“打算弄点毒药毒死你。”
赵梧树抬手,晃走边烦人的蚊虫。
他们一路下来,已听到不远处小溪潺潺流水的声音,溪流在半山腰发育成一股,最终在山脚汇流,顺河灌溉周边万物,再汇入大江,携带泥沙冲进平原。
路千里摘着一把草走去溪边,洗干净了,再大手捂住一把绿草猛搓,搓的他手指节处都溢出绿色汁液了。
走到文赫面前,捉着一把绿草往他手臂上抹。
文赫虽然谈不上洁癖,但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了一下,是忍着才没有动的。
“这什么玩意儿?”
文赫问。
“你忘啦?”
叶桐盯着文赫手臂看,文赫小时候就生的胖嘟嘟白嫩嫩的,长大了皮肤照样白,霎时抹上一股草绿还挺显眼。
“这是爷爷教的呀,抹了这个草,蚊子就不会咬你了。”
叶桐说得爷爷是文赫的亲爷爷,以前他们五个去文赫老家玩。
爷爷带着他们坐竹筏撑竹竿,还爬到山上泡温泉,夜晚可以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看星星,热了就有井水浸泡的西瓜吃,他们五人对乡村最美好的记忆,都在那片荷花绰约处的小院子萌发。
爷爷在文赫读大学不久,没有太多病痛地离开了。
原来刚刚路千里和同尘走在前面就是在找这个,同尘手里还提着一把大把那草,被两条洗干净的树藤捆着。
同尘非此专业,但许多方面都了解一点,一本正经对文赫说:
“放心,这个毒素剂量对小孩来说都很安全。”
遑论一头腱子肉成年男性。
叶桐在站他旁边,用手掌孜孜不倦地扇风,试图赶走围绕文赫的蚊子。
文赫感到这草的味道挺刺激冲鼻的,熏得他鼻尖都有点儿酸了。
路千里听到文赫吸气的声音,抬起头,表情夸张地说,
“哇!你该不会被我感动的要哭了吧!”
“你给我滚。”
文赫瞪路千里一眼,蹬开他,自己接住药草往手上涂抹。
路千里跑到小溪边把手喜得白白净净了,走回同尘身边靠着。
“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好像有一片瓜田来着?”
路千里一只手靠着同尘,踮起脚尖,极目远眺。
几人一起往前走,经由这条小道转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几大片皮整的土地连在一起。
西瓜圆圆的躺在土地里,要掀开叶子才能看见一个个完整的西瓜。
“但我其实挺饱了。”
文赫擦了擦口水,说。
望了一圈四周,出了他们在场的只有稻草捆起来的木桩人,顶部捆了一个塑料袋,周围寂静无声。
“鞋带散了。”
赵梧树指了指文赫的脚。
文赫蹲下身体系鞋带,系好鞋带一抬头,入目便是一片西瓜,挂着白霜,绿油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