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尘尘他们呢?”
文赫被吓得一抖,连着蛋壳一起敲进锅里。
他幽怨地回过头,
“都怪你,我下的蛋怎么总是散的啊?”
“得用鸡下的啊。”
路千里原靠在门框,闻言缓步走进厨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文赫赶到一边去。
“我们家尘尘的手是做实验摸仪器的,精贵,你现在怎么还是厨房白痴?”
文赫委委屈屈地垂眸,把被热油烫出了水泡的手背往身后藏。
“小叶子不是喜欢吃鸡蛋吗?我想挑战一下来着。”
路千里看文赫那手,倒是比赵梧树学做饭的时候好一点儿,赵大树刚学的时候烧坏了他两个锅。
“行了,客厅抽屉里有创可贴。贴好了把他们叫回来,我缺两打下手的。”
路千里挥了挥手,示意文赫哪凉快哪呆着去。。
文赫走出去,出门左转,绕着偌大的别墅外栏栅走了半圈,终于望到了同尘和叶桐的身影。
那是一块暂时撂荒的平地。
他快步往放荒的田野走,站到田埂边。
叶桐发现了文赫,远远地同文赫招了招手。
文赫站在一颗巨大的黄桷兰树下,挥手回应叶桐。
他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两人停留在荒田草木里的秘密。
茂盛疯长草丛中,偶尔蹦出来一只黄色狗头或者黑色狗头,狗尾巴和狗尾巴草一起快乐的摇晃,围着同尘和叶桐转圈圈。
他站在树下,左右绕了两圈。
不解地摸了摸脑袋:“奇怪,那大树又躲哪儿去了?”
一颗未开苞的黄桷兰砸在文赫后脑勺上,头顶传来冷酷淡漠的声音。
“上面。”
文赫抬起头,看见赵梧树脸色冷淡,细看又有些生无可恋。
俯视着田埂上的文小二。
文小二愣与赵梧树对视三秒,破功地捂住肚子,笑得猖狂。
大树上长大树了。
赵梧树太阳穴突突跳,忍了一分钟,见树下的人还在大笑,脚蹬了一下树干,开过了的白兰簌簌落下,如风中划过的白色细雨,携带夏花香气落下来。
文赫打了两个喷嚏,终于止住了笑。
赵梧树说,“你去把他俩叫回来,该回去了。”
文赫又趁机嘲了他几句,
“你先跑回去吧,免得多待会儿狗也跟过来了。”
赵梧树颔首,“你退一步。”
他从树上潇洒落下,衣角微脏。
“记得叫桐桐洗手,狗有细菌的。”
文赫憋笑点了点头,赵梧树活得挺糙,但一旦遇上狗,看什么都谨慎。
文赫好说歹说,求着同尘和叶桐回去了。
两只狗也很有分寸感,跟了几步,就欢快地摇着尾巴走开了,也不纠缠,狗尾巴在草丛里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