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谢老将军拍案而起,用手指着谢寻文到:“你这个逆子!竟敢有脸和我说你看上了于校尉!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说这个人选,还不如说你要娶个钦犯或者是青楼女子呢!”
谢寻文的母亲一呆,疑惑道:“老头子,难不成这于校尉竟然比钦犯和青楼女子更差劲?”
谢老将军气急,对他夫人说道:“呸呸呸,我也是乱比较,于校尉非常厉害,长得一点不像加张飞,反而还很漂亮,比起,嗨!就不该和那两种人比较。
只是我家若是想要迎娶她,难度迎娶起那两类人可大多了!夫人,你知道吗?于校尉已经成婚了!
而且他的夫君我也认识,唤做祖洪才,已经中了举人,是个太学生。
你们没跟在燕王身边,不知道燕王殿下可是几次三番夸过这两口子呢。
他们两个感情极好,我儿子怎能起这种异想天开的念头?罢罢罢,反正我有几个儿子,谢寻文你不愿成婚便不成!”
说完之后,谢老将军便怒得拂袖而去。
谢寻文伤心的呆坐在椅子上。
谢老夫人却不愿意放弃,这可是二十多年来自家儿子第一个想娶的姑娘,于是她细细的问了于小英和祖洪才的情况,可惜的是谢寻文半点不知。
谢老夫人不愿放弃,找了很多的熟人侧面打听这二人的消息。终于知晓了于小英和祖洪才二人乃是从小订的婚,热孝成婚,现在还未圆房。
谢老夫人一喜,赶紧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对自己丈夫和儿子说了一番。
她对谢家父子二人说道:“我拼了我谢家两代人的军功不要,拼了我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到徐皇后面前去求了这门亲。
于校尉与那祖洪才还未圆房便不算成亲,若是我儿有御赐的婚事,他们二人便只得接受。
祖洪才那里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太学生而已,我们再多给点银钱便能搞定该事。
至于于小英校尉那边,我儿样貌、人品样样出众,官职也已是将军,她自然会选更好的。”
谢老将军闻言后有些迟疑,他说道:“可我听闻,皇上和徐皇后对那祖洪才也是十分器重的,会不会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请求?”
谢夫人白了谢老将军一眼,说到:“我都打听好了,徐皇后对那祖洪才半点都不欣赏,之前还剥夺了他太学生的身份,后来不得已才恢复的,我只要向徐皇后那一求,徐皇后定然会答应的!”
谢寻文自然是喜上眉梢,催促自己的娘赶紧进宫。
谢老将军沉吟以后说到:“马上就要开恩科了,要不等恩科考完之后再去吧,莫要耽误了那祖洪才的考试成绩,毁了他一辈子的前途。”
可是谢老夫人和谢寻文都急切的说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自然要在考前去求这件事,要的就是他这一科考不上。
要不然,一个进士和一个将军之间,选谁?还是有得一番挑选的。
可是一个举人和将军之间该选谁?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若他真有才华,这一科被扰乱了心神,三年之后再考中也是一样的。
他的前途还在,可我家文儿已经与那于小英早早结婚生子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们母子二人没说出口的后半截话便是:“若是祖洪才这辈子经不住被夺妻的重大打击,日后再也考不中进士,那不是更好吗?就更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谢老将军有心想反对,可惜的是谢老夫人自己是诰命夫人,自己便有进宫向徐皇后请安的权利,他也拦不住啊。
让谢老夫人没料到的是,徐皇后听到她这个要求之后,不但没有同意,反而立即翻脸,对她大加斥责。
谢老夫人吓得赶紧跪地求饶,还在那儿辩解,不知道徐皇后为何如此生气,她想假装不知道于小英已经成婚这件事。
可是徐皇后明明记得,有探子来向她报过,之前于小英被张兆兴将军打败的时候,谢寻文和于小英的丈夫祖洪才是见过面,并且互通过姓名的。
此时这番作态,还选在恩科即将开考之前,实在是心思险恶。
徐皇后虽然一直得燕王的宠,在燕王登基后也被封为皇后,但燕王的后宫并非只有她一人,她也是经历过宫斗的。
像这样的小手段、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徐皇后。
因此徐皇后冷冷的对谢老夫人说道:“谢老夫人身体不适,便在我这坤宁宫中休息几日,待身体好了再出宫去吧。”
于是,宫女太监们往谢家报了信,谢家人这边不知道宫中发生何事,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恩科开考了,开始考试之后,徐皇后才把谢老夫人叫来,说了一番礼仪廉耻之后放她回家了,谢老夫人脸上觉得挂不住,回家之后便病了。
徐皇后可不管她是真病还是装病,只要她称病不出,不闹幺蛾子,那么大家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就这样,在祖洪才和于小英二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他们的婚姻就度过了一次危机。
谢寻文这边得不到徐皇后的支持,心中便想了其他的方法,想要在于小英校尉身边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