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千影冷眼嘲讽。
当看到最珍爱的陶壶碎成齑粉时,他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又瞬间转变成刺耳的尖笑——笑声里混着哭腔,颤抖的手指抓起碎片往自己手臂上扎,鳞片被刺破的地方涌出墨绿色血液。
“你看,血的颜色……和釉料多配啊……但你必须用骨头来赔!”
玉壶怨毒地看着宇智波千影,此刻他终于理解了无惨大人的愤怒,像宇智波千影这样的人,就该被诛杀!
“想要我的骨头?也得看看你配不配!”
宇智波千影毫不示弱,单手持刀而立,浑身的鲜血昭示着一路上已经有无数鬼被斩于她的刀刃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腥甜与焦臭交织的气息,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他的怒火中扭曲变形。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血鬼术蛸壶地狱!”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血鬼术水狱钵!”
整个美术馆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玉壶拿出了压箱底的所有陶壶,陶壶密密麻麻环绕在他周围,宛如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毒刺、粘鱼、触手、水笼。
四种危险的攻击夹杂在一起,一旦没有互相干扰,反而形成了诡异的融合。
任意两种攻击都可以融合在一起,形成更加危险的化学反应。
沾满毒刺和触手的水笼,一旦被吸入其中就再无逃生的可能。
他再没有心情陪宇智波千影玩了,他要在暴虐之中形成一副杀戮的艺术品,让宇智波千影在绝望中透露出无尽惨烈的美。
就算宇智波千影能躲开,另外四个可躲不开,那些奄奄一息的人更是躲不开。
宇智波千影凝眉,麻烦,但并不是毫无办法。
只要施展须佐能乎就可以暂时挡下一击,但庞大的须佐能乎或许会让这个美术馆彻底不保。
“师父!美术馆里的所有展品都是还有一丝气息的普通人!”
灶门炭治郎扯着嗓子高声喊道,生怕宇智波千影施展庞大的忍术误伤到无辜之人。
千影师父这次的出现让他感到了明显的不同,浑身的气息有了质的变化,与吉原游郭时截然不同,就像是带着千斤锁链束缚的人突然卸下了枷锁一样。
闻言,宇智波千影只得收住了动作。
既然如此,那就再次用神威转移吧!
至于神威无法转移的部分,就用天照烧尽。
无非是要再花些时间罢了。
可下一秒,比她更先动起来的是另外四人。
“千影师父!偶尔也请依靠依靠我们吧!至少开路这种事情,就算是我们也能做到!”
灶门炭治郎声嘶力竭地怒喊着,他在脑海中回忆着父亲的样子。
此刻,父子的身影重合,挥斩出了那一击。
“火之神神乐!”
红色的火焰爆发出史无前例的威力,成功将宇智波千影正前方撕出一大块裂隙。
尽管这一击已经灶门炭治郎彻底力竭,但他成功破开了来自上弦五密不透风的围击!
灶门祢豆子瞬间进入暴血状态,头顶长出了一只角,双手也满是青筋暴起的状态,那一双利爪在此刻无论什么都可以撕破。
玉壶用来当做围墙的一整面陶壶生生被撕开了一个裂口,被强化过的陶壶却犹如瓦片一样碎裂。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那么弱,怎么可能破开我的攻击!”
玉壶的眼珠凝成了一个点,哪怕与他一战,对这些弱者而言都是天方夜谭,更别说破开他的攻击!
回防!他要回防!
玉壶打算把剩余的所有液体和陶壶再次合并,形成崭新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