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钱到那个份上,不如留在手里多放两年,好古董和宝石一样,最不怕压货的,越压越值钱。”
萧大明惊呆了,嘀咕一声乖乖,捡起纪念币细看。
“这么个小东西能卖几百万?”
萧妧妧没空回答,她的注意力已经落在另一枚银币上。
“奉天癸卯光绪元宝库平一两银币……”看清上面的小字,她吸了一口气。
萧大明瞄手心里的那枚,好奇问:“怎么,很贵吗?”
“前几年拍卖行的落锤价过千万,现在不好说,800万肯定有。”
这下轮到萧大明吸气了,布包包好,赶紧把银元放回去。
“就俩钢镚,我以为不值钱呢,当时没想着卖出去,幸好没卖。”萧大明一阵后怕。
萧妧妧问:“你当时卖出去的瓷盘卖给谁了?靠谱吗?”
萧大明:“你方爷爷帮我牵线的,跟我说是什么明青花,一个盘子卖了80万,一个碗裂了一半,只卖了50万。”
萧妧妧点点头:“听起来差不多。”
难怪她拿东西找方爷爷看的时候,方爷爷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担心她学萧大明偷摸拿家里东西出来变卖,原来有前科。
“难怪你爷爷说让我别不高兴,他给我的更值钱,原来值钱在这里。”萧大明紧盯抽屉里的红布包一个劲念叨:“这俩银元确实抵得上那几套房子了。”
萧妧妧同样意外,要不是藏汉锦牵扯出这事,谁知道家里还藏了值钱古董。
萧妧妧忽然问:“爸,银元和瓷器有传承记录吗?”
萧大明听不懂:“什么传承记录?”
“爷爷和银元、瓷器的合照、购买证明、票据什么的,或者你和它们的合照,要不就是爷爷当初分遗产的时候,有没有留下详细的清单。”
萧大明:“合照没有,谁和那玩意拍照片啊。清单有,你几个叔伯都见过,他们当时说什么不肯要,现在便宜我了。”
萧妧妧再三提醒:“那你把东西藏好,这么多瓷器你随便往库房里堆,我以前以为它们不值钱呢,幸好没摔了它们。”
找唐刀的时候她在库房翻箱倒柜,没少扒拉东西,几个瓶子罐子就简简单单塞在纸盒子里,外面包上塑料袋,萧妧妧差点把它们当垃圾收拾出去。
萧大明非常听劝:“藏,我马上搬出去藏起来,这不是看它们放得好好的,懒得动。
过两天给它们送去熙园,回头我和你妈住那,多少放心点。”
说到这里,萧大明又道:“你要是店里收到什么好货,别想着往外面卖,自己留点给子孙后代。”
萧妧妧才二十多岁,并不想考虑子孙后代的事,赶紧打住话题。
萧大明见她不想提,便不多说,转而嘿嘿笑:“我闺女能耐了,一眼过去就知道真的假的,还能看出价,真厉害。”
想到当初把东西送去老方家里时,方叔抱着东西侃侃而谈的样子,如今萧妧妧也有点那个意思了。
“妧妧,你什么时候学会看古董的?”
“我看你现在水平快赶上你方爷爷了。”
“下回我老朋友再买什么老物件,我让他们带上东西直接来找你,还找什么鉴定师啊,净坑钱。”
距上次亲眼见到古董铺后,萧大明再次切身感受到萧妧妧踏入了一个陌生的行业,并且生意越来越好,逐渐在古董行业站稳脚跟。
萧大明很高兴也很骄傲。
萧妧妧扯扯嘴角:“你还是想想被我妈发现少了两件瓷器怎么解释吧。”
丢下这一句,萧妧妧施施然离开,留萧大明瞪着眼睛发愁。
九月的最后一天,依然没什么大事发生。
懒洋洋躺在摇椅里看图录到下午三点,萧妧妧换一身衣服,化上简单妆容,赶去参加云昭昭的生日party。
所谓party是黎行墨自己偷摸办的,为了给云昭昭一个惊喜。
时间根据云昭昭宿舍门禁来定,傍晚5点开始,尽量早结束,不耽误几个女孩回学校。
萧妧妧来得不早不晚,黎行墨正在带人装饰包间,仿佛季随附体,不停挑剔,看得出他很用心。
彼此匆忙介绍过后,黎行墨收到短信,扫一眼兴奋说:“快快快,我们藏起来,昭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