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兵说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该死的职业素养,你说这时候惹他干啥??放他自己走了不就完事了吗??
医疗兵满头大汗,做好了被秦淮吊销执照的准备。但秦淮只是转身,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什么事。”
医疗兵恍然回神:“哦……哦!我是想问一下您的伤。”
他见秦淮好像没想立刻弄死自己,心才稍微放回肚子里去了,走得近了一点,指了指自己的腰腹。
“您可能不记得了,上次这蝎毒是我帮您临时处理的。您后来没有去复查。”
“那个……虽然您的自愈能力确实很强,但这伤还挺重的,您还是重视一点比较好。”
医疗兵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秦淮的回答。
长官会不会嫌他多事啊?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医疗兵,还管不到上头的事情。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淮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反而……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
“已经完全好了。”秦淮说。
医疗兵看着秦淮,见他捻着指尖,轻轻划了一道自己的下腹。
……不像是在摸自己,倒像是在感受上面残余的谁的温度。
“有人很担心,已经帮我治好了。”
秦淮语气仍旧平淡如人机,但尾调非常不明显地上扬了下。
秦淮说完就没再停留,毫无停顿地转身走了。留下医疗兵自己在办公室门口石化。
治好了??
这么大一个洞呢,才多久啊就好了??闹呢??
医疗兵下巴要掉到地上去,仔细想了一下有什么方法是能快速让人类痊愈的。
想着想着,他突然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一些不该想的、挺恐怖的东西,浑身一颤,躲鬼似的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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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刚才的小插曲,秦淮心情稍好了些,他决定回家。
他刚刚看段可的定位,发现他正往出租屋这边赶,所以索性不再留宿办公室,跟着回来。
这样万一那个舍友,或者别的什么人趁虚而入,他也能随时留意到。
秦淮看了眼段可的家门,房门紧闭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敲。
他能理性地观察到一股由段可而生的、无法控制的情绪正在侵占自己的身体,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种情绪,让自己重归理智。
秦淮走进家门,站在玄关,开始解自己的黑色手套。
这时他听到了一声非常轻微的动静,从自己的卧室传出来。
很轻,可以瞒过别的任何人,但瞒不过审判官。
秦淮垂着眼,解衣服的动作没停,随意撇了一眼卧室。衣柜门开了一道很小的、勉强能够供给呼吸的缝隙,不明显,但确有其事。
有个自以为隐蔽的小家伙躲在里面。
秦淮愉悦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