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棠把陆静渊送到了国子监后面的小院里,拜见了方夫子之后才离开。
太傅府的车子明晃晃的停在门口,已经告诉了一些人一些消息。
太傅府的女郎,陛下亲封的县主亲自送人回转。
……
接下来的几日京都很热闹。
各自睡了一觉精神大好的学子们纷纷上街,不是交友就是在卖弄风骚传扬名头,西山寺白墙上的诗词又多了不知道多少,寺里的高僧们也都习惯了这个时节的忙碌(刷墙)。
即便每日里也少不得有学子或因放荡,或因不羁种种被衙门官府的人带走呵斥几句,但街面上没有人流血,最多了打上不痛不痒的几拳。
京兆府尹都不由惊讶。
这比起之前的大考之年可是平和许多。
莫不是大乾立朝百年来最为安稳的一年?
只是这惊讶没多久,就被一则消息震动。
南夷,蛮族派人入大乾朝贡。
……
“自大乾文帝后时,我朝兵甲封胥山后,蛮族就三年一朝贡。正巧了和咱们科考同年。”
“南边有镇南军在,每五年一贡,这期间还不知道被镇南军昧下多少~”
“慎言,当年若是没有镇南军,南边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往年只是听说南夷蛮族朝贡时热闹,今年咱们也能亲眼瞧见了,可是大喜事。”
“只愿唯有喜事。”
“……”
京都街上各有议论,京都府衙中看过朝中邸报的众官员神色各异。
太傅府中,苏棠看着邸报,吟喃:“好像不太妙。”
“哦?”太傅。
“邸报上说去岁蛮族天暖,今岁朝贡比往年朝贡都多了些贡品,是为恭敬我朝,可数月前我看的抵报上说边境的商队少了。”苏棠道。
“这有何关系?”太傅问道。
“商队少了,货物就少了,物以稀为贵,于商家是好事。”苏棠道,“可为何呢?既天暖,牛羊之类必然不在少数,虽说往年的邸报棠儿并未曾所见,可理应是物产越丰富,交易越多才是,然偏偏相反。至于贡品,蛮族只出不进,为何又多了?还是说蛮族和旁处另有交易?”
太傅心头一跳,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但很快又甩开,道:“数月前,陛下处置了些贪腐之辈。”
“也不对。”苏棠道。
这些时日她也收到了提会长的书信,虽这会儿天气正热,可早些时候他们遣往蛮族的商队还是挣了一笔,同时也说了往蛮族交易的商队比往年少了,虽也有边境几个地儿的官长变换限令的缘故,可偏偏交易的数量比往年也少了。
原来她还以为是蛮族冬日遭灾,可现在看这抵报上全没有那个意思啊~
蛮族和大乾交易多年,有钱不挣,反而贡品还添了。
有问题。
太傅沉吟:“明日到了衙门再去看看。”
“哦。”苏棠放下抵报,眨着双眼看向太傅,“祖父~”
拐着的弯儿的嗓音目的显而易见,太傅失笑:“好,好,不错不错。”
闻言,苏棠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太傅以为可入三甲?”
太傅颔首:“若是无人作乱,可入三甲。”
苏棠欣喜不已:“我就知道他可以。”
经过早先的事儿,显然陛下盯着科举呢,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动手,明显就是嫌自己活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