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痛啊。
心被世界撕扯的痛。
楼巩离开以后,楼巩叫来盯住谢女士的护士一直看着谢女士。
谢女士告诉护士她不胡来了,向护士要到了魏可萱的手机号,想亲自打电话给她道歉。
虽然楼巩正在去找她的路上,但谢女士还是不放心,对于她对魏可萱所说的那些,她实在于心有愧,过意不去。
但魏可萱的手机开着静音,此刻被醉酒的男人甩在一边,无人知晓。
谢女士疑惑,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又慌又不接,“这不应该啊……”
大雨滂沱,淋湿甩在一边儿的手机,屏幕常亮不暗,本该接电话的人却来不了。
楼巩也在打她的电话。
他从医院跑出去,去花店找她,去她家里,始终没看到她人,他心慌,害怕,担心魏可萱出什么事。
雨下得很大,风刮得道路两边的树左摇右晃,楼巩全身被淋湿,奔跑在大雨中。
到处找她。
雨停了,魏可萱环膝缩在角落里,身子不停地发抖,头发湿漉漉的,一点儿没干。
屋檐下传来滴滴答答的雨滴声。
她的额头处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雨珠。
男人提起裤子,朝她的脸甩去一沓钞票,“还算你识相。”
逐渐走远。
拉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世界终于安静了。
一声不吭的魏可萱终于感到难以承受的伤痛,她埋下脑袋,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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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人来人往,乱作一团。
魏可萱头发凌乱,顾不上脏兮兮的裙子就跑到医院来。
她的手里捧着拿到的钱,慌慌忙忙找到医生,挡住他的去路,“医生,我拿到钱了,你能不能先给谢女士动手术,剩下的钱我后面再慢慢给。”
医生“哎”了一声,不理解魏可萱怎么还在这里挡路,他解释道:“谢女士割腕自杀了,我还得赶过去呢!”
“什么……”
魏可萱怔在原地,表情木讷,脸色苍白,脑子空荡荡的,人跟傻了一般。
她拖着僵硬又无力的脚来到谢女士所在的病房,慢吞吞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子上摆放着的视频播放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