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人的妻子陪着女孩躲在里面,急得快哭了,女孩看着抱住自己的农妇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脸上,盯着屋外快要被这些混蛋打死的农人。
突然,她冲了出去,“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他们。”
于是,女孩就这样又重新被带了回来。
她不是不想活下去,更不是不想逃得越远越好,可是爸爸妈妈从小教育她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农人因为自己被打死。
至于别的女孩,则各有各的原因,不是因为躲得不够隐蔽被发现,就是因为跑到一半没力气被抓回去。
总之,短短一日之日,她们跑不远,而贲诸和齐磊也会想法设法把她们抓回来。
跑掉任何一个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毕竟——一具可供解剖的人体在孟老歪那儿可是能卖得不少好价钱。
够他们几年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
连翘为萤火虫姐姐感到惋惜,同样也无比憎恨这些坏人,他们暴打农人,连无辜的人也下得去手。
“那你呢?”
齐肩短发女孩在刚刚抓回来的时候也被毒打过,血迹染红衣襟,大大小小的伤口触目惊心,说话的声音无力且虚弱。
“你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
连翘突然变得格外生气,她嘟着嘴,气鼓鼓地瞪着脚下的稻草,“因为我遇到了一个骗子,我错信了骗子!”
短发女孩捉摸不透其中的含义,转而问她别的事情。“好吧。你在我们这些小孩里最聪明,你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们逃出去?刚才那些坏蛋说今晚十二点肢解人体挖器官的人就要来,我们再不逃出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连翘低下头,声音变得低弱,“对不起,萤火虫姐姐,我没有办法。”
她之所以要叫这个齐肩短发穿着公主裙和皮鞋的女孩为“萤火虫姐姐”,是因为司机开货车去往清流镇的路上,她们被关暗无天日的火车里,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要被送去哪儿,未知的恐惧席卷着她。
短发女孩见连翘害怕地一个人蜷缩着角落里,便偷偷拿出她放在玻璃瓶子里的萤火虫,送给连翘,“你抱着它们,就不会怕黑了。”
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从此便以“萤火虫姐姐”一名称呼她。
忽然,暗室的门被打开,齐磊轮着棒子走进来,一把抓起连翘往外走。
短发女孩着急喊:“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打她一顿,给她涨涨教训!这一趟可没少让我们好找!”
果然,被抓回来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幸免逃脱这顿毒打。
连翘挣扎着,恨自己为什么长个儿长得慢,不然她就可以一脚踹开光头男的脸,而不是任由他这样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把自己拎起来。
齐磊把连翘甩到角落里,抡起棒子就朝她打下去,她的手臂,她的背,她的肚子和腿,无一幸免,全都挨了棍子。
她的手臂将自己环住,背靠着墙,一声不吭,血慢慢从破开的伤口处渗出,哪怕每一次棒子打下来真的很疼,可是她还是咬紧牙,绝对不哭。
她不要哭给这帮混蛋看。
哪怕她的嘴都被咬出血。
“你们别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