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猛地打了个激灵,唔了一声,瞪他一眼:“闻君鹤,你干嘛!”
已经来不及了。
关键位置失守。
闻君鹤垂下眼睛看他,脸色平静,眼底仿佛有一股火燃烧了起来,三十岁的闻君鹤,跟十八岁精力旺盛到恐怖的年纪相比,更成熟沉稳,也更有手段。
“我想好色一下,”闻君鹤漆黑双眼盯着贺宁,白皙英挺的俊脸上一闪而过难以克制的情欲,“可以吗?”
贺宁眉宇间浮现起挣扎。
闻君鹤坐起身,看贺宁没说话,却伸手将衣服脱了下来,眼底的执念与欲望仿佛化作最深沉的泥潭,呼啸着要把贺宁拖下去。
“可以吗?”
闻君鹤平日里穿着衬衫的时候,袖口挽到手肘,就会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之前贺宁还没辞职的时候,看过他俯身签文件时,后背的肌肉透过布料显出清晰的轮廓,腰线收进皮带里,
此刻肩胛骨的线条绷紧又舒展,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捕猎前的蓄力。
比五年前更迷人。
贺宁脸色泛红地看着他,他想抓着贺宁的腿,把人重新压回床上,他低头看着贺宁抵在自己胸口的脚,他手腕握着,轻柔地摩挲着,随即闻君鹤俯身下去,用牙齿轻轻的亲吻啃咬那白净的皮肤,从小腿一路往上,一寸寸侵占着他的皮肤。
贺宁大脑空白,但闻君鹤这副模样实在也太诱人了。
闻君鹤埋下去的时候,不仅关键位置失守,直接放弃抵抗了。
贺宁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叹息着自暴自弃地捂着自己的眼睛。
说来好笑,当初闻君鹤第一次给闻君鹤的时候,差点把他整废了。
后来就没试过了。
反倒是闻君鹤这方面简直进步神速。
完事后,贺宁脸上通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闻君鹤相当镇定地坐起身,贺宁给他递纸,结果闻君鹤给他展示,没了,吞下去了。
贺宁脑子里的弦崩断了,突然觉得闻君鹤好骚。
“这次你是同意的吧。”
贺宁想说他能不同意吗?
可闻君鹤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太会勾人了。
贺宁说:“闻君鹤,你会把这些话再跟另外一个人说吗?”
闻君鹤握着贺宁的手亲吻:“你跟我结婚,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想变坏都没机会。”
贺宁一时没答应。
闻君鹤突然低头咬住他手指,让贺宁猛地缩了下手。
“但是万一你拿着我钱去花心怎么办?”
毕竟贺宁有这样的前科。
贺宁抬腿就要踹,被闻君鹤一把扣住膝盖。下一秒他的呼吸就被堵住了,闻君鹤的嘴唇压上来。
贺宁大口大口地吸气,咬了一下闻君鹤的下唇。
闻君鹤舔了舔几近红肿的嘴唇,鬓角滴汗,勾出个笑容来:“宁宁,你今晚好主动。”
闻君鹤今晚笑得有点多,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他凑到贺宁跟前,鼻尖都快贴到对方脸上:”你不喜欢的那些事,我一件都不会干。”
“我知道你怕一个人待着。”
贺宁听到“一直”俩字,眼眶突然就红了。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谁稀罕钱跟地位,”贺宁拳头砸在闻君鹤肩上,没使劲,“我就想一家人好好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闻君鹤一把将人搂紧了,手掌在贺宁后背上下摩挲:“知道了,我从不骗人的,说话算话。”
闻君鹤感觉到领口湿了一块,搂着人的胳膊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