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的确不平等明明知道看了难受,可我就……
贺宁拖着尾音,带着几分不耐让他走开。
可闻君鹤充耳不闻,指节一抬就钳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回去,力道又凶又急,像是要把他未尽的话语全都堵回去。
书桌被撞得闷响,文件散落一地,贺宁整个人被彻底压进那片狼藉里,后背抵着冰凉的桌面,身前却是滚烫的体温。
他急促地喘着气,掌心抵在闻君鹤肩上想推开。前不久的暧昧才堪堪叫停,现在又来,贺宁简直要恼了,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闻君鹤,我现在不想,你放开我!”
可身前的人置若罔闻,手指已经挑开浴袍的系带,顺着他的大腿缓缓上滑。
那件浴袍是闻君鹤特意挑的,月白色,衬得贺宁整个人清透又干净,可现在衣襟散乱,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贺宁从喉间溢出一声恼怒的闷哼,后颈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他挣动着想要脱身,可闻君鹤的手臂像铁铸的牢笼,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在怀里,贺宁的骨架比他小了一圈,挣扎时膝盖顶到对方腰腹,反倒像是主动往人身上蹭。
“你真的有病!”
贺宁的骂声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的天旋地转打断。闻君鹤单手扣住他两个腕子按在背后,把人翻了一圈,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他后腰的衣摆。温热的唇贴上肩胛骨,贺宁猛地一颤,听见身后传来恶魔低语:“我觉得有时候,解释说再多不如做来得直接。”
操!
贺宁在心底暗骂。
闻君鹤这混蛋简直与生俱来的天赋值。
浴袍腰带早在纠缠间松脱,此刻正欲坠不坠地挂在臂弯,随着挣扎的动作晃出旖旎的弧度。
闻君鹤的指尖像带着电流,精准掠过贺宁每一寸超感知地带,从绷紧的腰线到突起的肩胛。
他熟稔得仿佛钢琴师在弹一架早已配合千百次的钢琴琴键。
“宁宁,这次会让你很舒服的,信我。”
防线溃不成军。
贺宁:“……别磨蹭,我八点有事。”
话音未落就被突然加重的力道掐断了尾音,瞬间将两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挤压殆尽。
后来贺宁终于切身体会到闻君鹤对这个位面的执着和喜爱。
七点十六,贺宁仰靠在沙发上的姿势像只被抽了骨头的猫,连指尖都透着慵懒的倦意。
散落的文件已经归位,歪倒的台灯也扶正了,把地毯上撤了,闻君鹤做完这些才重新将人揽进怀里,替人揉着腰:“不知道你以前这么抗拒这个姿势。”
闻君鹤语气里带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掌心贴着贺宁的腰:“我很喜欢,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贺宁听见闻君鹤加重了喜欢两个字,心中呵呵了两声。
闻君鹤现在是个体贴的好情人,每次约会的地点都依着贺宁的喜好来定。大多是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后来渐渐变成了他家的主卧,别的不得不说,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契合得惊人。
贺宁没有过夜的习惯,再晚他都要坚持离开,其实也没有必须要回周家的,他大多时候一个人住外面的房子,但贺宁是绝对不会给闻君鹤一点希望的。
在闻君鹤家里,他不让贺宁抽烟,还会做饭给贺宁吃。
贺宁透过看见闻君鹤站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做饭。这个画面太居家了,居家的让他心里发堵。
闻君鹤会跟他讲起他在英国留学的事,他租的房子。
“窗帘是你喜欢的米色。”
布置,习惯,是他们当年在一起时贺宁的偏好,现在角色对调,轮到闻君鹤事无巨细地记着这些,而贺宁成了冷淡疏离的那个。
贺宁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真跟闻君鹤走了会怎样?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些误会和猜忌日积月累,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得只剩一层皮。
现在这样反而刚好。
贺宁来去自如,完事后各自穿衣离开,他们居然是当情人的程度刚好,像两列错开的火车,偶尔并行一段,终究要开往不同的方向。
当情人确实比当爱人简单多了,不用解释行踪,不用交代过去,更不用为那些陈年旧事撕心裂肺。
那天闻君鹤亲自来送文件,明明随便派个助理就能搞定的事。办公室门刚关上,他就把贺宁抵在桌前吻了上去。
周崇的声音在走廊响起时,闻君鹤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他,顺手理了理他被弄皱的衣领。
贺宁压低声音让他以后别再来:“派你秘书送就行,我们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