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悠摆手推脱,没有接过那根浸满血的鞭子。
时醒嗤笑,“如果你怕了,现在就离开魔宫,魔宫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左使。”
“不是。”慕长悠开口,然后指了指那个男子,“他明显不会说话,再怎么打也审不出来啊。”
时醒愣了愣,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话?”
“被鞭子打时,他每次都张了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说明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半死不活的男子此刻如看见救星般费力点头。
“而且他右手一直是握笔的姿势,你们都没发现?”
“还白打了他这么久?”
慕长悠每一句都直直往时醒和狱卒心窝里插。
时醒检查男子的嗓子,发现慕长悠说的居然是真的讪讪道:“这谁能看出来……”
“拿纸笔来。”她吩咐狱卒。
“说,毕鸦在哪!”
男子被解开手上的镣铐,颤巍巍拿起笔,写:“今日酉时,宴春湾。”
马上就是酉时了,时醒交代狱卒:“把人看好。”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她转身看着身旁的慕长悠,“若是能抓到毕鸦,我便认你这个左使。”
她迈步离开牢房,慕长悠急忙跟上,一边问:“毕鸦是谁?”
“前任左使,她杀了许多我们的同胞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几日却突然出现,还指使刚刚那人替她偷左使令牌。”时醒简单解释。
“所以这场左使选拔是为了引她出现?”慕长悠问。
时醒冷哼一声,“早知道会招到你,我就不该下这个套。”
两人出了牢房,出发前时醒道:“毕鸦心狠手辣,一会儿紧着自己的小命。”
慕长悠点头。
时醒飞往宴春湾,慕长悠急忙对着那道黑气喊:“我不认识路!”
黑气顿住,无奈拐了个弯把慕长悠一并带走。
宴春湾,一如它的名字,位于河流的弯道处,河对岸生长着大片油菜花,蜜蜂在花间飞舞,微风拂过,泛起层层金浪,花香扑鼻,春意盎然。
毕鸦还未出现,时醒带着慕长悠埋伏在树丛后。
不一会儿,河边来了位黑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位毕鸦,只是这人慕长悠总觉得有些熟悉。
很快,女子转身露出脸来,正是那个曾两次攻击她,把前魔尊残魂附到司予身上的黑衣女子。
司予成为魔尊,她或许会是知情者。
“总算找到了。”时醒在一旁摩拳擦掌,又拿出一个法器交给慕长悠,“一会儿她要是想跑,你就用这个抓她。”
慕长悠接过法器。
时醒微微起身,准备发动攻击——
“哈啾!”
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响起。
毕鸦被惊动,她四处张望没看见人,但还是迅速逃跑。
时醒一个箭步去追,但人已经没影儿了。
她看向始作俑者慕长悠,后者满脸歉意尬笑,弱弱解释:“花太呛了,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