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连生想到那天的事故,他问隋牧说:“那天你说‘亲爱的,不要怕’,那个时候,我看起来很害怕吗?”
“我以为你听不到。”隋牧平静的,语气没有什么波澜的说,“你看起来没有很害怕,比起你,更害怕的那一个人好像是我,可能是我在怕,所以觉得你也怕,就做出了无用的安慰。”
隋牧说:“黎广看起来很疯狂,你也看起来也很疯狂,你的车说撞就撞,他一声不吭就举枪。”
质连生安静的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隋牧说:“你们疯狂的人做朋友,友情闹掰的方式很另类,友情结算也真的很危险。”
隋牧问质连生:“当时有在害怕吗?”
质连生说:“有一些。”
隋牧又问质连生:“后悔和他们做朋友吗?”
质连生没有说话,给隋牧一种,他很难回答问题的感觉。
隋牧温热的手指触摸在质连生的腺体疤痕上,顺着横着贯穿腺体的疤痕描摹,他对质连生说:“你的事情听起来总是很让我难过,你说出来的话,很多不是我想听到的,没说出来的话也很让我不满,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质连生不太想听隋牧再说出接下来的话,他的腺体也很痒,他翻转回身体,手掌揽着隋牧的后脖颈,吻上了隋牧的嘴唇,吻到呼吸不畅,喘息的声音明显,皮肤泛红。
在两个人分开的瞬间,清明的带有探寻的四目的相对。
质连生对隋牧笑了笑,仰躺着,闭上眼睛,说:“睡吧。”
质巡在五月初就将alpha写下的数字金额赠送出去,质连生在再一次应酬后签下合同,过程异常的轻松和谐。
质连生在隔天将第九区出差半月的行程提前,在出差前,质连生经过珠宝维修店,临时起意定做一枚与手上相同的钻戒。
因为在珠宝维修店花费了一些没被预料安排的时间,去到机场时,离登机的时间所剩不多,质连生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程,才没误机。
从第一区去往第九区的路途很远,远到质连生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去想钻戒,珠宝维修店的工作人员问质连生,定做的钻戒是否要与他手上带着的那枚钻戒一样在内圈刻字。
质连生说要,他想要印刻自己的名字,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工作人员看到质连生犹豫不决,提出加联系方式,等到质连生想到了要印刻的字,可以随时告知。
印刻什么字在戒指上,让质连生很难决定。
直到落地在第九区,质连生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字。
第九区的五月气候阴冷潮湿,让居住在气候温和的第一区多月的质连生有些难以适应,身体阴寒不已。
质连生去到预定的酒店休息,在对第九区的阴冷潮湿接受了一些后,质连生很快就在第九区的分公司进行工作。
分公司的规模大了一些,业务多了一些,也增加了很多事,质连生忙了很久,又和第九区有合作的几个大中规模的医院负责人应酬拉进关系。
等质连生彻底无事,已经过去十三天。
在剩下的两天里,质连生去李白泽的私人医院治疗了被阴冷的气温弄得隐隐作痛的脚踝,又跟李白泽谈了关于收购质诺制药股票的事情。
质连生给了李白泽一笔不菲的医疗费,李白泽开心的收款,在慷慨的请质连生吃了一顿饭后,去到第九区有名的古玩夜市逛街。
夜市里有很多的人,道路被摊贩摆弄的狭窄,有时会与路人撞到身体。李白泽将质连生挤在货摊边缘,让质连生容易看到商品,也更大概率避免与来往的行人撞到身体。
路行的艰难也缓慢,质连生停留在经过的摊位前的时间都很长,质连生都挨个看了,在看到和田玉的手串时,质连生对这种东西实在喜欢,于是询问摊主价格。
摊主报了一个价格,质连生要去付款,被身后的李白泽拦了下来,李白泽从质连生手里拿过手串,打量了一会,告诉质连生:“不值这个价,他在坑你。”
李白泽挤到质连生身旁,与摊贩讲价,李白泽装作一副对玉石颇有研究的样子,说的天花乱坠,几度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姿态,最终以一半的价格拿下。
质连生付过款,李白泽将手串递给质连生,看到质连生戴到手腕上去,想起曾经在娱乐新闻上看过的照片,他问质连生说:“我看你在慈善晚会买过一条溢价严重的项链,怎么还要做冤大头?”
质连生说:“那一条不在我手里。”
李白泽有点惊讶地问质连生:“真送了?”
质连生想起那条没再见过隋牧戴过的和田玉项链,说:“当时就戴他手上了,也被拍到了,不好小气的再拿回来。”
李白泽笑着说:“当时看到新闻,还以为你们在做秀。”
质连生点了点头,说:“有那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