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顰儿道心破碎了。
此刻的她,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望著贾道时那张年轻的脸,神閒气定,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都跟喝水一般简单。
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別人。
甚至到了锦州,她在一群学徒里也是天资卓越,受到恩师特殊照顾。
叶顰儿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家族的希望,直到她突破大堤剑诀第二式,愈发觉得这祖传剑法深不可测,更加坚定自己並不是一个普通人。
假以时日,定能將大堤剑法扬名江湖。
可如今,贾道时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眼前,给她的光明前途撒下一片阴影。
就像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淡淡说道:
“你啊,连个屁都不是。”
“你那祖传剑法,也仅是凡品。”
这个深不可测的道士,明明什么也没放在眼里,却虚偽地装出一副谦逊的模样。
“噁心!太噁心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叶顰儿感觉这是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欺负,被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贾道时倒乐意看见这小妮子哭,也好让她提前感受下社会的险恶。
就当做“放假第一课”送给她。
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別总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正洋洋得意。
贾道时突然注意到,叶镇岳早已跃跃欲试,嘴里像憋著话,但不敢贸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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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可有事要讲?”
“道长可有妻室?”
几乎同一时间,叶镇岳终於开口了。
“啊?”贾道时微微一怔。
还未等贾道时反应过来。
叶镇岳的嘴皮子就像竹筒倒豆子般,语速极快地將憋著的话全吐了出来。
“我很会看面相,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像道长这般相貌堂堂,气质超凡之人。”
“若道长不嫌弃小女顰儿,老夫斗胆,盼你能接纳她当你的糟糠之妻,即便做那侍奉之妾,亦是她的福气。”
这一次,换做成贾道时瞠目结舌。
叶镇岳始料不及的一招,真给他整不会了。
“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