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求求了,应该看不出来吧?】
季年努力的回想了下,除了跪在地上的火柴人衣服上写了个“陆”字之外,也没有写什么了。
而且这是抽象创作,没有基于事实场景。
【应该……没事吧?】
“是我的,谢谢。”
季年伸手要拿走时,陆云澈却突然将拿画的那只手抬高,挪远,故意不让季年拿到。
陆云澈看着面前的黑色呆头鱼,莫名有种姜太公钓鱼的既视感。
不过姜太公自愿,鱼不一定。
季年没有陆云澈高,只能踮着脚去抢。
重心不稳,一个不注意就摔跤了。
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达,季年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下有个肉垫。
是陆云澈。
“谢谢。”
季年习惯性地道谢后,突然反应过来:
【我摔跤是怪谁?】
【为什么要说谢谢?】
偏偏陆云澈还立马接了句“不客气。”眉眼舒展,满脸笑意。
搞得像这事是他的错一样!
视线相接,空气突然变了质,像是偷偷发酵的葡萄,酸涩却带着一股让人微醺的酒香味。
季年的气势莫名消了一大截。
这时季年才突然感觉到两人的姿势似乎不太对。
何止是不对啊!
简直是大胆!
季年画条漫时都想不出这样的姿势。
季年的一条腿半跪着抵在陆云澈的两腿之间,劲瘦的腰塌下来,几乎是要贴在陆云澈小腹上。
陆云澈的手搭在季年的腰上,滚烫的热度隔着毛绒绒的衣服向皮肤源源不断地传递。而那双手后,就是浑圆饱满的小山丘。
靠得太近了。
季年下意识地要站起身,可陆云澈的手还搭在他腰上,一动不动,让他站不起来。
季年歪了歪头,瞪着他,在心里骂道:【松手啊,傻。逼。】
陆云澈察觉到他的目光才慢慢地放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季年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季年站起来时才看到,这里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两人摔倒时压到了后面的的展示台,各种颜色的笔掉落一地。
自己的画也因为被压在陆云澈身下,变得皱皱巴巴的。
实在是乱得有些不堪入目。
季年微微叹了口气,开始一根一根地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