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裴总是怎么认识的啊?”
“是裴总先追的你吗?”
“裴总和你相处会笑吗?”
……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问着,恨不得围上来。
谢明霁垂眸,任细长的睫毛遮住眼睛。他不太能适应这样热切的氛围,但还是一句一句的认真回答。
“笑起来真好看啊!”
“温柔美人我爱了。”
“想当曹贼了。”
大家越问越兴奋,场面隐隐有不可控的趋势。
就在季年打算叫停一下越来越歪的话题时,门支呀一声开了。
门外是裴时安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刚刚还在口嗨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裴时安理所应当地坐到了谢明霁的旁边,丝毫没有察觉到僵硬得过分的气氛。
两个小时前,裴时安本打算去接谢明霁下班。他都打算出发了,这时候他妈江晚意突然来公司了。
江晚意一直瞧不起裴时安开的小破公司,从来都没有来过。今天第一次来,就是为了骂裴时安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她安排了场相亲,裴时安直接和人家闺女说自己养胃。现在圈子里都传开了,江晚意的脸都要丢光了。
江晚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生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甚至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江晚意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谁让她不爽,她就让谁难堪。
所以今天她专门过来骂了裴时安一个多小时。但是这么多年,无论江晚意说什么,裴时安都是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背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从来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结扎了。”
在江晚意骂舒服了正准备走的时候,裴时安冷不伶仃吐出这么一句话。
语气平淡,就好像是告诉她,今天出太阳了一样。
江晚意甚至来不及理解一下他到底说了什么,裴时安就走了。
裴时安走得快,没有听到江晩意竭斯底里的骂声。
他的心里很平静,没有因为突发事件引起一丝波澜。
“明霁。”
“嗯?”
谢明霁抬头看向裴时安,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敬大家一杯吧。”
裴时安的语气还是那样平淡,眼里流淌着谢明霁看不懂的情绪。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友谢明霁。”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我和明霁,敬大家一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果酒在暖色灯光下看起来就像是流动的金子。
出来玩大家都很放松,再加上裴时安在生活里从来不摆什么领导的架子,早就有人蠢蠢欲动,此刻直接贴脸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