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助理。”
“送谢明霁回去,我现在有事。”
【……】
【人家伤心成那样,你不知道送送?】
【活该后面火葬场。】
【妈。的,一想到你火葬场后还是我工作就更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的,裴总。”
有的人表面上还活着,实际上早已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起来。
“吃点吗?”
【?】
陆云澈递过来几包饼干。
【没毒吧?】
【对我这么好?】
火锅才煮开时,季年就被裴时安一个电话叫走了。其实刚刚给谢明霁的马卡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晚饭,现在只能说是又冷又饿。
陆云澈看着他,眉眼舒展,狐狸眼在灯下亮晶晶的,不像是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谢谢。”
季年半信半疑地接过,撕开包装,浅浅咬了一口。
【好吃!】
饼干脆脆的,还有一股浓厚的奶香味,季年甚至能听到饼干在嘴里碎裂的声音。
陆云澈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度过了一段时间。
弦月高悬在墨黑的天空中,风拂过树叶带来沙沙的声响,没有人说话,只有影子在摇晃。
尽管想要问个购物链接,但季年忍住了,怕一旦给陆云澈装。逼的机会,这货又趁机炫上富。
“我先走了,陆总再见。”
陆云澈看着季年的身影逐渐模糊在夜色里,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老宅里。
“谁让你带他回来的?”
“你私底下想怎么玩,我不管。”
“但家里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领进来的。”
沙发上身着旗袍的女人狭长而上挑的双眼半眯,长发及腰,轻轻抚摸着腿上的白色长毛猫。
女人保养的很好,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
“妈,他不是——”
“裴屿,你大了翅膀硬了就想不管我了是不是?”
“当初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现在为了个外人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女人顿了顿,语气凄婉道:“你知道我为了进裴家有多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