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讨厌陆云澈喽。”
江稚鱼的嗓子才好一点就开始提问,显然是抓住关键的点了。
季年眼神闪烁,简单的一个“是”字在嘴里打转了好久都没真正地说出来。
那晚海风的腥味似乎还在季年鼻前萦绕,被雨打湿的碎发下那双写满了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驾驶位上,在他侧脸上跳动的斑驳光影。
这些零散的记忆像潮水的一样一齐朝季年涌来,堵住季年的嘴。
他无法用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去简单地做出一个武断的评价。
“不知道。”
江稚鱼眼前一亮,就像只看到老鼠的猫,问道:
“什么是不知道?”
就在季年词穷时,手机传来响声。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季年义正言辞的表示要接电话,待会再说。
“季助理,送套西装到老宅。”
“十分钟之内送到。”
……
呃……
这是第几次了呢?
下班时间,发什么疯啊?
“……是。”
就算再不满,季年还能怎么办,只能去送衣服。
“又要加班?”
江稚鱼正在吃一大片毛肚,整个嘴都塞的鼓鼓的,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
“嗯。”
季年看向吃得满嘴油的江稚鱼,只觉命苦。
季年猛炫几口,不舍地说:“别吃完了,记得给我留几口。”
“哦好。”
江稚鱼嗦火锅粉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季年,不由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宅里。
“大晚上的让您跑一趟,麻烦季助理了。”
谢明霁声音闷闷的,像是才哭过一场。
“这里暖气开的好足,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你愿意陪我出去走吗?”
谢明霁抬头震惊地看向季年,眼睛润润的,眼尾还残存着一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