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语重心长的给老陈交代经验,“别和女人讲道理,吃亏的最后还得是自己。日子不好过啊。”
老陈连连点头,那会儿他看热闹可看的来劲呢。
“我嘴咋啦,能吃,能笑,能逗你开心,能陪你聊天,还能时不时给你说说情话,还能亲你,还能……”剩下的话没说完,老陈偷师学艺袭承了我的亲亲法术。
“能消停了不?能消停咱就回家,不能咱就继续。”老陈微微撑起身子,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
“消停。”我是有点没出息,沉迷了就得承认。
“行,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觉得好笑,又不敢继续逗老陈了,所以我装作神情严肃的样子,拿着手机分别给我妈和我的小姐妹们们分享了这个消息。
一路上键盘按的噼里啪啦,我用了十年功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场,脑海里的替身已经在地上来来回回打了不知道多少个滚儿了。
“你干嘛呢,一路上都玩手机。”老陈分出神来看了我一眼。
“聊工作呢,有个方案出了点问题,讨论一下。”我神色正经,声音也正经。
“大周末也不休息啊,没听说有很急的案子啊。”
“嗯~?”在群里看到小姐妹回复的一条消息,我没忍住,嗯出了笑音。
“你唱美声呢?”老陈纳闷的看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奇怪啊,之前在车上从来不回工作消息说晕车吗不是。”
“急嘛,哎呀你好好开车,我不回了,回家回。”我没敢继续看下去,赶紧摁熄了屏幕,但是脑海里那句话“那你家老陈会不会也和你一样怀胎十月挺个肚子啊,该不会产房里你躺左边他躺右边吧。”
脑海里那个画面挥之不去,忍笑不知道会不会对宝宝不好啊,我闭上眼睛,开始心里默背出师表,“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老陈挺着肚子躺在产床的右边。”
没忍住又是一个笑音露出来。
“冯潇,你脑子里没想好画面呢吧,是多好笑啊,憋成这样。”老陈反应过来了。
终于到家了,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了,反正不能被老陈抓住。
老陈车一停我就赶紧下车往家快步走,手机落车上都没发现,走到进单元楼的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陈拿着我手机正低头看呢,手机解锁的画面就是我和小姐妹的聊天对话框,我看见老陈先是皱眉看半天,然后没忍住自己都乐了。
老陈忍着笑,抬头看过来,三步两步往这边追,“冯潇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管了,回家锁门保平安,别问最后是怎么安抚了被伤害到心灵的老陈,问的话就是夫妻相处之道,不可与外人道也。
十一月份的时候陈爸终于做完了所有的化疗疗程,除了后两次白细胞数量指标总是低于标准值,稍微延期了一些疗程以外,整个恢复和癌细胞控制情况都是很好的。
老陈的姥姥姥爷和小姨一家也趁着这个时间回来了一趟了。中间隔了疫情,姥姥姥爷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国了,这次陈爸那么大的事儿,老两口早就坐不住的想回来,好在运气不错,这才让老陈姥姥姥爷安心一些,等着小姨和小姨夫的时间一起回国。
我和老陈为此也都各自请了几天,假连着周末空了好几天的时间出来。
一起回国的还有老陈小姨家的弟弟,和我们差不了几岁,还在读研。
家里只有四个卧室,本来想我们带着弟弟回市区的房子住,但是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长辈们不愿意东一个西一个的分开住,后来就把二楼的休息厅分配给弟弟做暂时的卧室了,毕竟弟弟是在场的唯一单身且小龄人士。
姥姥姥爷他们到的第二个晚上我们就在家里组织了一场烤肉派对。在门前的小院子里,当然给陈爸单独做了专属的健康营养餐。
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在生火这件事情上都有点什么特殊情结,本来我们计划着下午早一点开始烤肉,三点的时候老陈和弟弟就开始研究生火。
最初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都在研究如何把碳点燃。先是执着于各自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以及生活经验点火,后来两个人开始商商量量出谋划策,贡献各自的知识和经验,最后不知道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对炭火渴望的压力,还是他们自己多次失败后的放弃,他们终于选择了借助现代文明的帮助。
老陈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新手烧烤的点碳秘诀,最后炭火终于旺旺燃烧的时候,这两兄弟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且满足的喜悦。
在这期间各位长辈们从兴致勃勃的围观,到自寻乐趣打起了麻将。
“快点快点快点,咱们赶紧趁着这个火开烤。”老陈和弟弟把碳放进烤炉里,就开始往上放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