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似是不解:
“你回来就是,何必多礼。”
贺梅子坚持:“这份礼物可是徒弟精心挑选,请师父一定要收下。”
师父见状,便只好答应收下。
贺梅子等他同意,便将储物袋中挑选了许久的礼物取出,立时占满了小半个屋子——这竟是一张巨大的拔步床!
床身明显做了加宽加长的设计,足够近十人躺卧,还在一些细节部分,做了一些私人的小巧思,甚至还提前放上了床上用品。
因此看起来,视觉冲击力极大。
师父呆住了。
直到贺梅子拉着他到床边坐下时,他才反应过来,拂去她的手,站在床边不肯坐下,既惊愕又不解:
“你……怎么送我此物?”
修士,尤其是高阶修士,不再需要睡眠,哪怕是数月不睡,也足以保持精力充沛。
师寐便是如此,他的洞府中只有一张床,还是以前给徒弟准备的。
至于他自己,休息时基本全靠打坐。
洞府里还有一张小榻,但一年也用不了几次。
贺梅子垂眸看了看师父缩回袖子里的手,有些生气,可面上表情不变,只回答道:
“因为师父今后会用得着。”
话刚说完,她便把师父拉倒压在了床上,口中边道:
“师父放心,有我在,不会让这张床浪费的。”
过了一小会儿,师父才反应过来,被她气到发抖。
“贺梅子!”他忍无可忍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贺梅子反压在他的身上,理直气壮道:
“当然有了,我现在不是在这样叫您吗?师父,师父,师父……”越往后,她声音放得越轻,便是平常听惯了的用词,也多了些缱绻的意味。
反正不像师徒,倒像情。人。
师父被她噎住,想要把她推开。
她不肯,反把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凑到他耳边道:
“就像一个月前的那天,在寒潭边,我也是这样叫您的……”
“你……你知道了,可我当时没有——”师父忽然顿住了,意识到自己在被试探。
一个多月前的那场意外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回忆之一。
徒弟被人所害中了春。药,他作为师父别无它法,只好帮她疏。解,但也只是疏。解而已。
他自认并未干出其它出格的事,可为了避免徒弟难堪,他不得不封住了她与之相关的记忆。
可是贺梅子是如何知道的,她的记忆不是已经被他封住了吗?
“没有?”贺梅子有些意外,她又回想了一下,猜出了大半,心情复杂道,“……师父可真是正人君子,不过那天没有也没关系,正好今日补上。”
说着,她便俯下身子,吻住了他的唇。
熟悉的记忆伴随着相同的触感在身体中苏醒,就像那日在昏暗的岩洞中,他一边躲避着来自徒弟的亲吻,一边颤抖着手指伸向徒弟衣裙下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