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子看着师父如此紧张地为自己疗伤,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两人争执前。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明已经回不去了。
她放任师父为自己疗伤,开始琢磨起了别的。
她本就不笨,看到师父这般形状便已然猜到自己这一路顺风顺水的行程都是出自谁之手。
“师父,您跟踪我?”
师寐沉默了一会儿,见她坚持要一个答案,便点头道:
“你将要突破,我放不下心。”
贺梅子又好气又好笑:
“您忘记我对您做过什么样的事吗?”
师寐轻轻皱眉:
“这件事不要再提,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您可以掩耳盗铃,徒儿却做不到。”贺梅子冷笑几声,作势抬起身朝他脸颊吻去,却被躲开。
贺梅子见师父面上抽动,便冷笑道:
“师父,我还会对您做其它事,您难不成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徒弟对您突然袭击吗?这要是传了出去也太堕您的威风了。”
师寐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固执。”
贺梅子眼睛有些酸涩,知道师父这是在隐晦地退让,却执意道:
“可师父却和徒弟记忆中不大一样,在徒儿的心里,您向来不在乎那些世俗礼节。”
“……这事和你想象中不一样。”师寐沉吟道,“若是其它的事,我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不仅是因为我们是师徒。”
“贺梅子——”他又忽然顿住,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郑重地看她,“我若是答应你,才是对你的不负责,你太年轻,见的人太少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贺梅子打断:
“师父要和我比比前任的数量吗?”
师寐一愣,想了想,又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总之,此事不妥,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其它的关系。”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贺梅子在师寐不计成本的法力灌注下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灵力。
她从师父的怀中跳了下来,目无表情道:
“那你走吧,师父都说了不能有其它的关系了,那就拜托别在徒儿面前乱晃影响道心了。”
师寐又是一怔,被徒弟如此翻脸无情、用完就丢的表现惊住了:
“可你的伤还没有治好,刚突破根基也没有巩固……”
“托您的福,我死不了,别的您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师寐还在犹豫。
贺梅子不得不把话说绝了。
“师父,您既然口口声声说只想与我做师徒,就拜托您言行一致,不要给徒弟这么多念想,咱们今后多保持点距离,不到迫不得已,就不要见面了,这样对您、对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