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担心到把徒弟身边男人都赶走、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的师父嘛?”
贺梅子愈发难过了,甚至有些委屈,她眼角逐渐泛红,却仍固执地抬头看着他:
“师父,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次我可以原谅您,当作是您无心之过,可您总不能次次都把徒弟当傻子!您不能……一边撩拨勾引我,一边却说我们只能是师徒!
“师恩如山,师恩如海,徒儿愿意报恩,可也不该是这样任您玩弄的报法!”
师父呆住了。
隔了好一会儿,他看着泫然欲泣的徒弟: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为师做得不对,今日过后,我不会再上线了。”
可恶!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贺梅子愈发生气了。
“师父——您果然还是把我当成孩子,喜欢则来,不喜则去,全然不顾徒儿的感受……”
师寐正想说什么,忽然下巴一痛,却是贺梅子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流着眼泪将面具从上到下缓缓覆上。
“既然如此,徒儿也不必顾忌着您的感受了——”
面具即将遮住全脸的时候,唇一触即分。
师父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他整个人完全僵住了,甚至忘记了呼吸。
贺梅子便又将唇覆了上去,濡湿,交缠,撬开齿关,深入探索……做尽了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她哭着吻了他许久,直到被一阵巨力掀飞。
师寐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看到徒弟重重跌倒在地上他才有些后悔。
但他紧了紧手指,强压下去搀扶徒弟的想法,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贺梅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贺梅子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抹去眼泪:
“徒儿又不是师父,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徒儿就是在轻薄您,你要是生气,打死我好了。”
师寐一窒。
贺梅子看向他,眼尾通红,像受伤龇牙的小兽:
“要是您不舍得动手,那徒儿就要继续对您动手动脚,不止是方才那般,还有更加亲密更加亵渎的事情,您尽管拭目以待吧!”
对视了一会儿,师寐偏过视线,又是不解又是失望: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您心中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贺梅子扬着头:
“要不然您为什么做着言行不一、前后矛盾的事?不就是心里想要却碍于师父身份无法做出来吗?
“没关系,师父难以启齿的事情,弟子服其劳,以后他人问起,就说是徒弟我非要勾引您的便行,您已经很激烈很激烈地反抗过了……”
说着,她又要抓着他的衣袖,然后吻他。
这一次,她没能成功。
因为师父一甩袖子将她荡开,然后冷声留了句“你好好反省。”便下了线。
他消失后,贺梅子蹲下身来痛哭。
这下好了,她把师父彻底得罪了,终于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