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走走?”师父看起来有些不解,但当对上她的目光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走走吧。”
周遭繁花盛开,风景极美,因而时不时有同门在这闲逛,以便谈情说爱。
但这个时间点人还比较少,贺梅子心中有鬼,专门带着师父往偏僻的小道走,很快就没了人迹。
两人一路走来,虽然只是简单的闲聊,多是贺梅子向师父汇报自己近些时间来的修行和生活现状,师父加以几句评价。
但贺梅子总觉得花海中的师父比平常似乎更温柔可亲了许多,看着看着,她鬼迷心窍,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师父藏在袖子里的手指。
师父顿了顿,侧过头来看她,目光那叫一个清正无邪,只是略带些困惑,像在等着她解释一般。
贺梅子被这样的目光看着,竟下意识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行,不能这样想!
师父对这些事一知半解,要是她不积极一些,照他们目前的进度,什么时候得有下文?
她可不想等到明年明年又明年,结果两人还是维持在只能抓抓袖子的关系啊!
贺梅子一狠心,沿着师父被勾住的尾指摸了上去,动作顺滑无比,摸到手腕时再反手将他的整只手拢在掌心,流畅得就宛如她无数次在脑海中演习过的那般。
师父彻底停住不动了,站着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
“徒儿,你……”
“师父,怎么了?”贺梅子佯装不解,只是脸上和脖颈的温度出卖了她。
师父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可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抓着不放,他不想闹得太难看,便只好就此罢休。
可徒弟这般做是他不理解的,难不成……
他看了看贺梅子,忽然朝她倾身了过去。
散发着冷香的长发比他本人更先一步扫到贺梅子的脸上颈间。
看着师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贺梅子心跳猛如擂鼓,反应过来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可冷香很快又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耳边的一道喃喃:
“没有酒气啊……”
贺梅子闹得脸红,她睁开眼睛,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可是——
她不服气地问:
“师父,徒弟难道非要喝酒才能和您握手吗?”
师父怔了怔:
“这倒不必。”
他感受到徒弟抓着自己的手在迅速收紧,有些不适应地动了一下,却被更加用力地抓握住。
他微微皱眉:
“可你已经长大了。”
呵,这时候倒知道她长大了!
贺梅子有些来气,可她知道毕竟师父比自己大上千岁,想法要保守许多,更有师徒名义压在那,负担一定比自己要重得多,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不承认,还要借着黑白的马甲来提醒自己了。
作为徒弟,她只能多引导引导。
于是,她压住火头:
“师父,徒儿想向您求个恩典。”
她故意在恩典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