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在酒店躺了两日,白天看书睡觉吃外卖,傍晚出门遛弯儿吃宵夜,活得像本地退休老太太一样快活。
第三天一早,李卓庭打来电话,问她几时回海城。
晏玲回:“我下午回来,您哪天走?我请您吃饭。”
李卓庭:“晚上我订了餐厅,你几点的飞机?叫李斯风去接你。”
晏玲:“不用,我坐高铁,也没什么行李,打车很方便。”
李卓庭不再强求,只发来餐厅位置。
当天下午,晏玲坐高铁回了海城。
同一时间,李斯风也出了门,打车去餐厅和他爹汇合。
李卓庭订的是一家中式风装修的餐厅,包间还请了茶艺师和古琴师。
李斯风当着外人面不好意思问,便礼貌地请二位表演老师先离开房间。
她们一走,李斯风问父亲:“想出办法了吗?”
李卓庭:“把你的钱都还给我。”
李斯风细琢磨,这是打算让他卖惨?算个方法但不是最好的方法。
“你要饿死我啊!我没钱用晏儿玲不得照顾我?你知道她加班多严重挣钱多辛苦吗?”
李卓庭本想把李斯风的经济大权交给晏玲,这样也算加强他俩的来往联系,可惜李斯风不愿意配合。
“不同意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
李卓庭看向儿子,目光高深莫测:“一会儿她来你不要说话。”
二十分钟后,包厢门从外面被领位员礼貌敲开。
“李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李卓庭站起身看门口,晏玲的身影刚进入他视线,他侧转身拍儿子肩膀。
李斯风回头看他,李卓庭微微一笑,在李斯风疑惑的目光中,一个大耳光抽了下去。
李卓庭的一耳光把门里门外的人都扇静止了,最后还是领位员先反应过来,招呼着茶艺师和琴师先离开。
从没见过家暴的晏玲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就把这记耳光联系到自己身上。是李斯风跟爸爸坦白心思了吗?那要问责也该问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动手打孩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晏玲无法想象如果是自己该有多崩溃。
回过神来,晏玲跑上前,把一脸震惊望着父亲的李斯风掰过来检查他的脸。
“疼吗?”
拇指指腹感受到面部火辣辣的温度,烫得晏玲眼泪都要出来。
李卓庭居高临下说:“这么不知好歹,以后就自己养活自己,我再没有你这个儿子!晏玲,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说完率先离开。
晏玲没急着出去,拿起桌上的毛巾裹住自己喝了一半的冰美式塞到李斯风手心,又握着他手敷上脸,最后心疼地摸着他脑袋哽咽着说:“姐姐出去一下,没事的,姐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