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公司附近酒店开了个房看书罢了。
她承认,这步棋略显冒进,也承认自己做这个决定时有赌的成分,但她没想到李斯风这狗崽子这么气人。
明明不懂事的是他,为什么接受教育的是自己?
谁是这个家的姐?
她现在怎么回去?
姐姐的尊严何在?
晏玲就这么站在楼道口纹丝不动,反正她不想回家,站这里还可以及时阻拦李斯风跑出门发疯。
天上明月陪着她,偶尔路过的同事关心她,晏玲站到脚都酸了,心说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不上楼站这干什么呢?”李斯风突然出现。
晏玲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他。
她瞪他一眼,提着随身包迈步进楼道。
李斯风紧随其后,气鼓鼓地对她说:“回家我再训你!”
晏玲真想打人。
两人各自生着气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晏玲掏钥匙开门。
“李斯风,今晚我不想跟你说一句话!”进门前她说。
李斯风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你还有脾气了你!”
晏玲:“闭嘴!”
她换了鞋径直向卧室走去。
五百多一晚的大床房,最后就洗了个澡。
推开卧室门,晏玲反手关上去摸墙上灯的开关。
光明来临的瞬间,她看见一束红玫瑰静静地躺在床中央。
晏玲吓得转身就要逃,她完全忽略了,送花的那个人就在门那头,静候已久。
晏玲下意识的逃跑反应令李斯风受伤。
人的心受了伤就不适合再激动,否则会把事情搞砸。
李斯风在晏玲的惶恐抗拒中把计划从“热烈表白然后死缠烂打”改为“不被赶走就行”。
“你看见我的情书了吧?”他问。
晏玲恨不得连头发丝都表达一下否认。
“小风,你先……”
李斯风抢话:“你没看,我口述给你听。”
晏玲后退:“不不不!”
李斯风的喉咙和眼珠子在流不出的苦水里无限泡发,他无奈地说:“继续装傻的意义是什么?明早吃早餐继续暗示我打包滚蛋吗?还是明晚又要为了让我死心去和不喜欢的人过夜?”
晏玲没话讲了。
她实在不愿走到这一步,可小风把一切纸做的屏障撕了个粉碎。
李斯风:“我分得清亲情和爱情,也分得清想念远方的家人和相思心上人的区别。晏儿玲,我爱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