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的时间里,两人一起聊了很多,甚至聊起了以后想要做什么。
江予白耸了耸肩:“不知道,还没想好。你呢?你以后想干什么?”
林初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医生。”
这个念头是在林初夏十岁那年冒出来了的,那年母亲生病住院,她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上,听着从病房里传出来的哭声,是那么凄凉,那时她就决定了以后她一定要当医生,减少这世间的苦难。
就算是现在她去医院,看见坐在医院大厅的铁椅上的人,她心里还是不禁一动,要的医生的念头在她心里也更加强烈。
“你呢?想好以后想干什么了吗?”林初夏再次问道。
江予白看着林初夏,心里一顿,在思索两秒后,他依旧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想我这种要成绩没成绩的,每天只会打架的小混混,像这怎么差劲的人,以后能干什么呢?”
林初夏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江予白,你很好。”
夜风拂过,吹散了未尽的话语。
少年的眼睛在路灯下亮的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光。
蝉鸣不歇的盛夏(九)
《春日未见》
江予白眼睫微颤,眸中你抹失落像流星般转瞬即逝,却偏偏被林初夏捕捉到了。
她鼻尖蓦地一酸,喉间像是堵了团棉花。
“才不是呢。”她听见自己脱口而出。
“嗯?”少年猛的抬头,瞳孔里满是震惊,他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林初夏攥紧书包带,声音轻却坚定:“谁说的只有成绩好才能有出息的,读书只是其中一条出路,又不是唯一的出路。
她顿了顿,“你打篮球就很厉害啊。”
记忆里那个烈日当空的午后突然鲜活起来,篮球场边梧桐叶沙沙作响,少年纵身一跃的身影将比分牌定格在了8:7。
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落在塑胶地面上,场传来的欢呼声又将林初夏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道:“上次我们学校和二中打比赛的,要不是你最后那个三分球,我们学校的篮球队,就输给二中的人了。”
江予白怔住了,楼下一楼的白色灯光透过玻璃窗斜切出来,投在他的侧脸上。
半晌,他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那可不,小爷我的球技可不是吹的。”
在将林初夏送到楼下后,江予白便就转身离开了。
楼下梧桐树影,在晚风中婆娑。
林初夏站在楼下,望着少年走远的背影,她还要话想对江予白说。
她想说:
江予白其实你很好,你很厉害,一点都不差劲。
如果说,成绩好的人是耀眼的太阳,那江予白就是温柔的月亮。
倘若人人都去做太阳,月亮该多么孤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