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发抖,口水流出来,尾骨痒得像要钻出条狗尾巴,然后尖锐的爆鸣从突然崩析的电子锁内部炸响。
门从内被强制破开。
锁芯被腰斩,亮蓝的电光爆闪后熄灭,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香草气息,几乎将我杀死。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
——直到周隐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让我发现。
“怎么蹲在地上?这么可怜。”
除了像镣铐般扣在他颈间的银质抑制器,他和往常别无二致。漫不经心着混蛋,流于表面的温柔,他向我伸出手,把我拉起来,像记忆里每个寻常不过的午后。
微微回神,我叫他的名字:“周隐。”
“汪——”
“……”
他问,怎么离我这么远?
没有。我下意识迈去一步。
腰被揽住。
撩开我稍被汗水润湿的刘海,周隐露出一个甚至有点孩子气的笑。
“梅謇想保护你,可我知道你会回来。”他语速很慢,几乎像在向我撒娇。
门下一秒缓缓合上。
我像提线的木偶,被他带进怀抱。
屋里没开灯,衣服乱铺在衣柜里,叠起座似巢的温床。等等……我的安抚玩具怎么也在里面。
“……我一直在家里乖乖等你。”
咔嗒。
半拥住我,他侧身在身后落锁。
周隐在黑暗中缠住我,固定我的每一个关节,像某种软骨的爬行动物。在我耳畔诱骗我,左脚、右脚,一步一步,最终跌坐进我衣服筑起的柔软王座。
他从身后钳住我的下颌,逼我仰起头和他对视,笑眼黑而沉,迷惑性的纵容,像某种我从未见过的大型野兽。温热的指腹摁过嘴角,抑制器的红灯不停闪烁,他问:
“现在可以亲你了么…主人。”
77
轰隆。
我操。
亲,亲亲亲,亲死你。
78
说亲还真就只亲。
周隐被我啃得直乐,我正恼怒,手机这时候响了。
梅謇的电话,周隐压着我的舌头接吻,把我亲到窒息,然后接得毫无芥蒂。
那边字字清晰,对他说:“把电话给你的小狗听。”
周隐被迫开了公放,于是声音在衣柜里响起,自带混响。
“enoch进入易感期了。”梅謇淡淡道,“我在门口放了把枪,有需要就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