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想想。”愉琛说,“没那么快。”
沈棣棠也点头。
【好哇好哇!圣诞节正式开始排练,这之前都可以!!】
【在此之前,就拜托两位向内探寻,帮我找找答案吧!】
愉琛和多多先走出王导家,去电梯厅等。沈棣棠都跟着走了一半,犹豫片刻又走回来。
“我。。。。。。退组的事儿,是我不好意思。”
“你们年轻人不都这样,爱闹矛盾,发脾气。”王导乐呵呵,“你没比我女儿大几岁,我能跟你一般见识吗?没事儿。再说,我一开始帮愉琛瞒你,你生气也正常。”
“王导,你跟愉琛,是怎么认识的?”她低声问。
“医院认识的。”
果然。
“你的画在精神卫生中心展过挺长时间,囡囡经常去看,有回给我发她偷拍的大帅哥,我一看,这不是愉琛吗?”王导乐呵呵,“他盯着你那幅画看,我就赶紧把剧本掏出来,毛遂自荐,问他有没有兴趣参演。”
“他怎么说?”
“他看完说可以演,条件是剧组得加个人,还说这人跟他有仇,不能让人知道。”王导捋捋头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费劲给仇人安排工作,但他肯演我就烧高香了。。。。我管他呢。”
原来是这样。
沈棣棠掏出手机,闷闷说:“收款码给我,多付的工资我还你。”
“还我干什么,谁出的钱还谁。”王导说。
沈棣棠没说话。
“我真得谢谢你。”王导轻手轻脚地关上家门,才跟她说,“要不是你的画,囡囡会一直拒绝跟我交流。”
她摇摇头,“我也很感激。”
“啊?”王导一愣,见她没有回答的打算,继续念叨,“愉琛也真是的,早说画是你画的,我至于费那么大劲儿嘛。”
跟王导告别后,她走到电梯厅,按下电梯。
旁边通往露台的门咔哒一声,愉琛走进来,带来一阵薄荷的香。他穿着白色的风衣,风衣口袋透出淡淡的紫色,是烟盒。
“抽烟?”
“嗯。”
四目相对,沈棣棠忽然有一瞬间晃神。
酥酥对她画作的认可,忽然就驱散她近年来所有的迷茫。那一瞬间,她重新相信,艺术不是阶级,不是迎合,更不是什么投机倒把,而是纯粹的共鸣。
在这点上,愉琛没有替她作弊。
她忽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难过后悔。
比起这点,还有其他更让她不好过的事情。
叮。
电梯声打断她的思绪,她迈进电梯,按下一楼。
愉琛也走进来,跟来时一样,站在她背后。两人一前一后,又一次被暗金色的镜子拉在同个平面,圈在一起。
她不看,他也不看,处在同个空间内,却像平行时空。
接着电梯关门,下行,失重。
如果把两只小猫关在一起,大概也会是同样效果,明知对方就在那里,却装作看不见,以此避免尴尬与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