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为什么想要跟我做?”
见她语塞,他兀自回答:“因为愧疚吧。”
沈棣棠默认。
之前愉琛吃醋或是生气时,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探索度都会迎来质的飞跃。她明白这次不一样,但却期待这个事件可以用这种方式稀里糊涂地解决掉。
不行的。
她心知肚明。
“不该是这样的。”他呼吸还是很重,“这不是你补偿我的方式。”
性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只要遵循本能就好,但性也是世界上最需要平等、最纯粹的事情。
他的意思很明确,沈棣棠也听懂了。
最终,她只是安静地靠在他胸口,听他的粗重呼吸逐渐平息下来。
“好吧。”她说,“男朋友。”
“嗯,女朋友。”
他们没有对视。
我好像——
——还没有在一起之前,那么了解你。
——又变回了那个在江边摆平衡石的小男孩。
turnon
时隔近七年,愉琛又一次答应她,不会把他们的关系告诉季灵芝。
可这两次承诺隔着时间和空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愉琛没必要承诺她,尤其是基于现状——他将恨她挂在嘴边,使用频率比“你好”二字还高。
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拒绝任意一个季灵芝推来的,家境好、资源好、人不算坏的相亲对象,也没有和他们中的任意一个见第二面。
出于某种固执的妥协与顽抗,纠缠着、抵抗着,就只好浪费生命。
七年过去,沈棣棠依然拧巴着。
她有时候想,愉琛叫她小孔雀实在贴切。
她就像个没有长大的雏鸟,永远困在季灵芝离开辽城的那一刻。
“别愣了,聚餐啦!”多多拉她一下,“走走,你跟我车。”
沈棣棠原本急着回家被狗拉练,王导一句团建也照算工时且给加班费,她立马答应。
有钱不赚王八蛋。
演员们基本都有车,多多盘点人数后就抓住她一个蹭车的,她开车载她和林蔚两个人往ktv开。
多多往后视镜里看一眼,不耐烦道:“你不是刚提了新车?”
“是啊。”林蔚敲敲副驾驶的椅背,挺暧昧地将脸凑到中间,“可我想和沈老师坐一辆。”
多多露出“磕到了”的表情。
沈棣棠翻个白眼,回头直视林蔚,眼神能刀人。
“okay,okay。”他讨饶,“我今天要大喝特喝,才能平安度过最后一个月的地狱生活。”
沈棣棠显然状况外:“什么地狱生活?”
多多笑着说:“你没看排练表吧?马上首演,最后一个月大家几乎要住在排练厅,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