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琛没回答,拇指无意识地擦过咬痕,忽然有种被烫到的感觉,瑟缩一下。
没点的烟怎么会烫手?
幻觉吧。
林蔚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回复,笑嘻嘻地说:“那我打球去了!”
?
刚说完门没锁。
就这么打球去了?
愉琛想提醒他,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好在没等他喊,林蔚又自己拐回来了,一开口差点没把他气死:“琛哥,你站这干嘛?”
“。。。。。。抽烟。”
“哦。”
林蔚这傻子又又走了,然后又又回来,猛拍脑袋。
“不对啊!!我打什么球!这门没锁,我得给她守着门啊!”
愉琛这口气总算松下来。
总算想起来了,真是难为林蔚那袖珍的脑仁了。
他终于可以走了。
念头起了,愉琛的脚步却没动。
是因为烟没抽完,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他把烟送到嘴边,叼着没吸,任由它缓慢燃烧。浴室内的水声没停,哗啦啦地响。
林蔚察言观色半天,得出结论:“琛哥你不对劲。”
有那么。。。。。。明显吗?
愉琛别过头去,规避视线。
“你是不是被王导骂自闭了啊?烟都不抽了?”林蔚二了吧唧的,伸手拍拍他肩膀,“没事的,你不放在心上不就完了,哪有演员不挨骂的。”
愉琛吐出口气:“我谢谢你。”
水声停了。
门内传来湿答答的脚步声,接着啪嗒啪嗒几声响。
林蔚:“什么动静?这是蹦跶还是摔了?”
“哈。”愉琛看着随风飘散的烟雾,低声呢喃,“她耳朵进水了。”
他对这声音实在熟悉,是小孔雀在浴室里面单腿蹦跶,试图把耳朵里的水甩出来。
她总在洗澡的时候把水洗进耳朵里,然后在浴室里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单腿蹦。
其实她这样根本甩不出来。
每次他在门口听她蹦一会儿歇一会儿的动静,最后忍无可忍地把人捞出来,让她枕在他腿上,用棉签把水蘸出来。
但她每次耳朵进水时,都坚持要先尝试她那种无效的方法。
什么鬼脾气。
“你怎么笑这么开心啊?”林蔚没听清他刚才的话,“你刚说什么?”
愉琛笑容瞬间消失,眼神晦暗地摁掉手里的烟。
“我说,我得走了。”
离开这儿。
洗完澡出来,沈棣棠的鼻子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很淡,她再怎么用力嗅闻也分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