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也许,而是会。
不知道为什么,张欣雨不意外,只是有点百感交集。
路程很短很快,张欣雨转进楼道后,丛宜回到寝室后。
房间里却静谧而温馨,没有开窗,微凉的秋意透不进来。
奚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丛宜反锁寝室门,坐在奚然身边,给她披上外套——那是搭在椅背上,奚然日常在寝室觉得冷时会披的外套。
指针摇摇晃晃指向八。
外面喧嚣,屋内沉静,奚然给自己搂了搂外套,又埋头睡了一会儿。
凝望她也很好。
丛宜沉默地看了半晌,默默抬手,摸了摸奚然垂下的长发,她将那长发绕在指尖。
然后开了那罐留给她的啤酒。
气泡声,以及喉咙吞咽声,潜意识里知道是丛宜回来了,奚然被轻轻惊醒。
她原本也不算醉,只是泛晕,懵圈地抬头看见丛宜喉咙滑动——
酒液顺着喉管。
奚然说:“送回去啦,好快呀。”
两处寝室楼离得不近,丛宜快。张欣雨也争气,铁了心要跟上她这大步流星。
丛宜静静的:“嗯。”
跟张欣雨说的话都是真的。
可她不确定奚然的想法,一直在一起,和结婚,都不是她单方面可以说到做到的。
没关系。
丛宜说,总有办法可以把奚然留在自己身边。
奚然眼中水雾弥漫,压着眼睛导致短暂看不清人,有些模糊的重影——
看不清她眼底强烈到如墨水般浓郁的占有欲。
丛宜想咬奚然一口。
但她不允许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科普说这样不好。”
奚然不许她印,也不给她印。
奚然托腮,醉意摇摆地托腮,笑起来比平时多了些酒意朦胧下呆呆的感觉,眼睛又明亮:“是不是很好喝,甜甜的。”
丛宜应她:“嗯。”
“欣雨好品味,挑酒很厉害,今天给我喝的那几瓶都很好喝。”
丛宜说:“嗯。”
“……”奚然持续懵圈:“你好像兴致不高,为什么?”
丛宜说:“亲我一下。”
那天之后,约法三章废了一章,偶尔会废了两章,定时启用,一切以奚然的意思为主。
但只要丛宜格外可怜或者恶劣——
总之只要她想方设法,奚然就会变成她可以随意揉捏的形状。
然后是一个带着香甜酒气的吻覆面而来,轻易就能让人知道珍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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