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毛巾实在很有同一个人的感觉。
然后奚然觉得随她去吧,反正只是毛巾而已。
等到她又坐在自己身侧时,那迟钝的警报才慢慢敲响。
迟了迟了迟了。
被人托住脖颈,撬开嘴唇时,奚然在想,为什么又是这个发展?
灯在猝不及防下熄灭,仿佛只有奚然一个人猝不及防。
她说:“诶?!”
然后声音消失与唇齿,更暧昧细微的声音逐渐上涌。
被松开时,奚然觉得差不多了,然后在一片漆黑里,被丛宜牵着走。
早就关上的窗帘和窗户透不进半点光。
直到她被摁坐下,又被亲上了。
密闭空间里暧昧翻涌,床板偶尔发出吱嘎声。
奚然会动弹两下以示挣扎。
直到喘息急促,奚然忽然偏头,避开丛宜近乎不讲理的亲吻,低喘响在静默里声里,心跳隆隆炸在耳边。
她蹩脚的技术,应对不了丛宜。
奚然手忙脚乱的:“你、你。”
这是丛宜的床。
丛宜没静心等她说完话,一个字一啄,然后问:“嗯?”
奚然感觉很挫败,她手撑在丛宜床褥上,莫名其妙扣紧了十指。
她没想过她是这个身份——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她语速很快,带着憋屈,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吃过亏,偏偏老是栽在丛宜身上。
距离相近,呼吸近到可闻,奚然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对丛宜心软——
也许她本来就是心软的人,也许因为她喜欢丛宜。
她咽了咽口水:“必须、必须约法三章,不然……”
其实不用奚然威胁,丛宜很难拒绝她。
奚然还没说出来,丛宜说:“哪三章?”
奚然纯粹为形势所迫,只是福至心灵随口一诌,但是两人天天共处,即便嚣张如她,也有羊入虎口的柔弱错觉。
“上次……”奚然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耳尖发红,顶着气、虚张声势地说,“上次的事情是极限,最多只能到那个程度,再深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