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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断片,奚然说了她没喝醉。
她早起的时候拿头撞了下枕头,觉得很郁闷。
奚然今天早上没课,丛宜已经出了门。
她在床上觉得无言面对江东父老的时候,看见桌面上有水溶c100——
这次没有小月球灯了,昨晚那个充电式台灯在充电。
仍然有可爱的便利贴。
to奚然:
据说可以解酒,记得喝。
难受了跟我说。
昨晚后来,丛宜进去洗漱了,摸着黑。
奚然也想有良心的帮她打个灯,就像丛宜之前做过的那样。
但她捏着开了的手电筒,睡着了。
奚然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闷得慌又出来了,她随手摸到被插上电的手机。
微信信息提示,奚然点开,是张欣雨发来的一张图片,她蹲着在看狗。
【阿杜:yeah!】
【然也:幼稚。】
张欣雨想,到底谁比谁更幼稚呀?
【阿杜:你俩最近怎么回事?】
【阿杜:这么快就到厌淡期了?】
奚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牵强地让她别多想,顺便让她把厌淡期这个讨厌的词从输入法里删除。
但心虚到一个重字都蹦不出。
反倒是丛宜的消息不合时宜的响起。按理来说昨晚那个画面,再加上她这两天对这个人的冷处理,都像一盆冷水泼得丛宜心冷。
她不应该……
但是奚然目光落在那瓶饮料上,没能把后半句话接完整。
不应该再主动才对。
可是为什么?
丛宜说:“奚然同学。”
奚然没回,她对着手机键盘迟迟落不下手指。
很多人说她勇敢。
但是奚然同学不是一直很勇敢的。
譬如此刻,在看见她名字的那一刻,奚然竟然无师自通地知道她在难受纠结什么——
她原来,不要俗套的恩情讨来的以身相许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