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算是告白吧?
不管了,我说是就是。
再次见到降谷零已经是三天后,他接替了在医院陪伴我三天的青梅竹马的工作,来帮我办出院手续,顺便接我去黄昏之馆。
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明显有些红肿的一侧脸颊。他倒是完全不避讳,与我对上视线时,笑起来清爽得令我心旷神怡——这当然是套着安室透的伪装。
但我还是不由得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下最近来过附近、可能跟他碰过面的人都有谁,试探着问他:“你这是被我爸揍了吗?”
他帮我收拾着东西,也没有抬头:“比起凛小姐的伤势,这不算什么。”
“明明就很严重啊。”我委委屈屈地望着他,“再怎么说也不该打脸啊。”
面前的人动作一顿,终于向我看了过来,笑容满是无奈:“并不是凛小姐的父亲,”他解释道,“其实是我刚才跟外边的警察发生了一点冲突。”
我当即夸张地瞪圆眼睛,还刻意压低声音,暗戳戳地问他:“所以你把人埋在哪里了?”
降谷零的笑容越发无奈:“凛小姐,我在凛小姐的心目中,难道是杀人魔一样的存在吗?”
“我偶尔是会回想起在纽约被杀人魔绑架的经历的。”我耸耸肩,略微拖长了声音,“发烧、受伤、又被雨水弄得全身湿漉漉——啊、我并没有在谴责透君的意思,我还是很高兴能够以那样特别的方式与透君见面的。”
“凛小姐……”
“开玩笑的。”我笑笑,接着话音一转,“所以你是被千早老师揍了?为什么?”
“因为曾被告诫过不可以被凛小姐喜欢上……明明那时候她说过除外条件。”降谷零的唇边泛起苦笑。
“除外条件?该不会是说,除非透君也喜欢上我——我猜对了吗?”
“凛小姐猜对了。”
诶——这人今天还真直率啊,简直像是要跟我告别、想在那之前给我留下一段愉快的回忆似的。
我抬手搓了搓下巴:“既然满足除外条件,你怎么不躲?也没有还手吗?”
“……听说凛小姐的「老师」在警视厅的术科训练一对一时从没有输过。”
这就是打了、但没打过的意思呗。
“那透君你还要更努力变强啊。”
至少,如果在黑暗环境里被浅香偷袭,不能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她打昏才行。
“我会加强训练——我们走吧。”
停车场上等待我的是熟悉的白色马自达,到车上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安室透就变回了降谷零。我对此倒是接受良好,完全不介意他忽然变了态度。
讲真这样很有趣好吗?像是同时在跟三个人交往,这三个人性格迥异,各有各的魅力,每一个都让我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且不会同时出现,绝不可能出现令我犹豫不决的惨烈修罗场。
“实际上,别墅里隐藏的暗号,我们已经解开了。”降谷零说道,“如果按照暗号的指示转动时钟的表针,会怎么样?”
对于公安那边能够破解暗号,我倒是不觉得惊讶,毕竟已经三天时间过去,要是这样还解不出来,那我真要怀疑公安的整体素质了。
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会惹恼与我约定今天去黄昏之馆解密的服部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