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远庭双眼通红,唇边青色的胡茬已经冒了出来,显然是一晚没睡。
“别担心,我们一起去看看。”付锦抓住安全带,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土丘轻声说。
喻远庭朝付锦看过来,眸中一瞬闪过多种情绪。
他点了点头,把车调到自动驾驶,双手在脸上连着搓了几下。
“你回来了,它们或许就好了。”这话他不知道是对付锦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快到达种植地时,付锦如往常一般把头探了出去,虽然听到喻远庭说了它们不好。
但远远看见时付锦心里还是一紧,以往绿油油的植物,此时看去如垂暮的老人。
草的叶尖可以看到明显的黄色,叶子都无力的耷拉着,一阵风可能就会把他们连根拔起。
“怎么会这样?”付锦咬住下唇,手止不住的抖。
明明只有几天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付锦把头收回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发现异常就通知你了,但是它们枯败的速度太快。”喻远庭取消自动驾驶,重新接管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距离那两株草比较远的位置。
付锦等不及车停稳,一个箭步冲了下去。
近距离看,草的情况更糟糕,所有的叶片都仿佛失去了水分。
他的手摸在叶片上能感受到生命在流失。
付锦伸手欲拿通讯器,但颤抖的手怎么都拽不出来。
试了两次后,他索性用力一扯把那个口袋撕开。
但口袋太结实,他的手被硬生生割出一道伤口。
付锦没感觉到疼,他慌乱的按着通讯器的按键。
几次都按错,他第一次羡慕别人可以使用脑电波。
终于调出环境测试软件,他盯着上面的数字大脑一片空白。
不得不回到车里翻出自己的记录,一一对比。
所有的参数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没问题,都没问题啊!”付锦口中念着,蹲下身去摸周围的土,看到那两株只高出手指一小截的小草,靠近下部的叶片枯黄,几乎垂落到地上。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上的血迹粘在叶片上,斑斑驳驳的红色异常刺眼。
“你手受伤了。”喻远庭此时才发现付锦流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拉起付锦,攥住付锦流血的位置。
“我没事,查原因要紧。”付锦试着挣脱喻远庭的手,但没成功。
两人拉扯着没注意地上的植物。
直到喻远庭帮付锦把手帕系在伤口处,才低头朝那两株草看去。
在瞥见的那一瞬,喻远庭觉得自己眼花。
明明刚刚还枯败的草,突然有了生机。低垂的枝叶明显有了向上伸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