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真昏睡了四日,为何苏扶卿对此只字未提?
“喂!”苏亦欢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顾殷久回过神:“没事,想些东西而已,你二哥哥最近在忙什么?”
苏亦欢道:“不知道,好像是在找一个和尚。好像叫什么悟尘的,只不过这个和尚喜欢云游四方,一直没找到他音信。”
顾殷久若有所思。
夜晚,冷风萧萧,顾殷久重操旧业,蹲在屋顶上,打了个喷嚏。
暗自腹诽这梁上君子果然不适合冬日当,拉了拉衣领,一连数个小碎步,人已瞧瞧摸进主院内墙。
正要走去敲门,忽见另一道黑影“嗖”地掠过墙头,悄然落在他对面。
宅子太大就是不好,一个两个的都能顺着边儿摸进来。
看来今夜要热闹了。
顾殷久蹲在暗处不动,正想看看对面要做什么,那鬼鬼祟祟的黑影却缩了回去。
恰在此时,一个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这种寒冷的夜晚,她竟只穿着单薄的青色纱衣,纤细脖颈在月光下白得晃眼,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敲了敲主屋主屋的门,嗓音娇软:“二哥哥,你睡了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一只云靴踏出门来。月华流转间,那人一袭白衣胜雪,端的是一派清贵公子模样。
那二人立在阶前,青衣映白袍,倒真似戏文里的才子佳人。
好啊,这难怪这些天不见人影,原来是忙着陪小娘子赏月谈心呢。
顾殷久看得牙酸,好生无趣。
少女道:“苏哥哥,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好,可是染了风寒?”
苏扶卿道:“无碍,已经好多了。”
顾殷久不由腹诽:前日还差人给他送姜汤,怎么转头自己倒先病上了?
那二人沉默了一阵,少女率先沉不住气,又开口道:“二哥哥,我听说你之前被黑风寨抓了。”她脸色微红,像是难以启齿般顿了顿,“听说那采花大盗闻香风男女不忌,专挑俊俏公子下手,可耻至极,我已求爹爹张榜悬赏,定要将他抓起来,好生拷打一番。”
顾殷久险些笑出声来,那档子事可算得上是苏扶卿的人生耻辱,小妮子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必,他已经死了。”果然,提起那淫贼闻香风,苏扶卿语气冷下不少。
少女苦笑道:“若是我派人打听这些事,想必你也不会主动跟我说吧?这次如果不是亦欢告诉我,我也不知晓你回来了,我们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今你连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
“二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释怀吗?当初在亭子里,我那只是一句气话,我心里并没有这么认为。若我真那般想你,我当初又怎会主动与你结识?你当真不愿多看我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