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办了,青丝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朝着自己醒来时的床榻走去,试图再次睡上去试试。
至于结果如何,躺上去才知道。
她如死人一样倒下去,同时下意识捏紧了自己腰上的锦囊。
另一边,黎黎甩了两瓶子养气血的药给气喘吁吁的薛凉月,喊他再各吃上一颗吊着命。
要不说这师弟皮糙肉厚呢,黎黎虽然还是不太理他,却实打实的处处好生将养着,连单独把他放在镇子里都不愿。
薛凉月倚在夜色中,靠着一棵大树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黎黎看向一边穿得比月亮还白的大师兄齐某,却见他难得,甚至心不在焉地皱起眉。
黎黎提了一嘴问怎么回事。
“我同青丝约好了,这几天她就过来。”他开口道,“本该是今日。”
“你还敢叫她过来?”闻言黎黎转过身,极不认同地悄然道,“我说过,此事最好不要牵扯到她。”
“总归是在身边更安心。”齐悠白抿着唇道,“我不会害她。”
这倒是。
黎黎叹了一口气,“她说过这几日就过来?须臾的事情处理完了?”
“或许。”齐悠白幽幽道,“久久不来,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扰人的事吧。”
“夜已深了。”齐悠白抽出腰间的桃花枝,霎时间花香四溢。
“她想必早已睡下。我明日再问问看。”
“今夜尚有得忙。”
黎黎目光一凛,转身看向不远处光芒大盛处。
“奉英姑娘,”沈阔动了动手脚,察觉自己还是不太使得上力气,故而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为何?”他耸耸肩膀,示意自己被绑在树下无法动弹。
更别提这棵树还是那传闻中的虫树。
沈阔头皮发麻。
回应他的是几声火焰劈啪声,伴着姑娘轻轻地一声笑。
“沈公子,你猜呢?”火光跳跃下,奉英姑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不经意间垂下的睫毛很长。
沈阔本不是个善于洞察人心的,愈发觉得她是心虚,但鉴于前些日子和这姑娘的相处,他也实在不愿意相信她会做什么坏事。
但为什么不和黎黎二人坦白呢?
“奉英姑娘,你是有什么苦衷吗?”沈阔虽然被绑在树上,却知她并非下了全力绑他,于是乎这样问。
他寄希望于她只是一时想不开,并非什么大凶极恶之徒,毕竟他还欠着她一件事没做。若是什么穷凶事情,他自然毁了承诺也不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