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想把手抽出来,抽了两下都没成功,面露尴尬,只能这样招呼人:“唐大夫您好。”
唐鹤龄听到她的称呼就嘲笑晏深:“人家不跟着你喊呢。”
晏深面无表情的要求沈鱼:“重新喊。”
沈鱼:“唐爷爷。”
很听话。
唐鹤龄哈哈大笑,一边招呼他们坐,一边问晏深:“哪儿拐来的丫头,这么乖。”
“我是守法公民。”晏深把沈鱼按坐到唐鹤龄对面:“您先给她把脉,她来月事,疼的厉害。”
又对沈鱼道:“伸手。”
沈鱼像个机器人似的照做。
唐鹤龄给她把脉,片刻后让她换只手。
沈鱼把左手换上来,没了创可贴,手腕出的牙印赫然暴露,她后知后觉,脸色不自然的涨红。
唐鹤龄跟没看见似的搭上三指,切了一会又叫她伸舌头,随后又问了些问题。
一番望闻问切后,得出跟前世一模一样的结论:“宫寒淤堵,郁结不下。”
“怎么治?”晏深不懂,只问关键。
唐鹤龄也言简意赅:“吃药。”
晏深:“吃了就能不疼?”
“你当我是神仙。”唐鹤龄拿过纸笔,开始写方子。
晏深:“没什么法子能先止疼?”
“有有有。”唐鹤龄最烦别人在他看病的时候说话,没好气的道:“上吊还得让人喘口气,我先开完方子行不行?”
沈鱼赶紧扯了扯晏深的衣角。
晏深抿抿唇,闭了嘴。
唐鹤龄得了清净,很快写好方子,喊人进来,指了指沈鱼,吩咐:“这丫头宫寒淤堵,郁结不下,小腹坠疼的厉害,你带她去艾灸。”
来人应下,请沈鱼随他走。
晏深要一起,唐鹤龄摆手:“去吧去吧。”
从厅堂出来,沈鱼就憋不住了,问晏深:“你为什么叫唐大夫爷爷?”
晏深:“他跟我爷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唐爷爷当过军医,俩老头也是战友。”
世交啊。
沈鱼确定了,前世把唐鹤龄请去国外为她医治的不是江则序,而是晏深。
一股暖流在体内滋生,温暖着四肢百骸,沈鱼感觉肚子都好像没那么疼了。
“晏深,谢谢你。”她由衷的感谢他。
感谢他前世对自己所有的帮助。
“那我提个要求。”晏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