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瑾死状不宁,停灵一日后便已封棺,后面几日全由爱护小辈的婴宁长老劳心守着。
当初公孙瑾幼年上山时便是有婴宁长老看护养育,如今最后一程是被婴宁长老送走,一场轮回,也称得上个有始有终。
“长老,时辰到了。”
两个年轻弟子结伴而行进入侧殿,看着面色苍白悲伤过度的婴宁长老,俱是心中不忍。
婴宁长老对大师兄的拳拳爱护之心满宫可见,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自是不好受。
可叛逃的凶手尚未捉到。。。。。。
只盼着请命出山门的师兄弟们早日捉到那恶妖,早日为公孙师兄报仇雪恨!
拳头紧握,面上藏不住心事的年轻弟子后槽牙紧咬。
“长老,您莫要太过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是啊,公孙师兄若是还在,定不忍让您如此沧桑呃。。。。。。劳累的。”
说到沧桑二字时,弟子猛然打了个冷颤,像是被什么危险至极的东西盯上一般。可抬头时,明明只有婴宁长老温和却又美艳到极致的眉眼。
怪了,这可是他们徽山宫,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妖魔鬼怪?自己也真是累糊涂了。
心中自嘲一声,弟子不以为意,看了看停在殿中的长棺情绪又开始低迷。
大师兄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竟然落得如此草草收场,果真是天妒英才。
弟子抬手让人进来抬棺,留下一道“可惜可惜”的慨叹。
“动作都轻些,莫要。。。。。。莫要惊扰到你们大师兄。”
婴宁倚靠着椅背,偏过头去,似是不忍再看众弟子动作,又像是不能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匆匆离世。
只是若有人能绕过殿柱,只会看到一张精心打理的美面。
何来方才的悲伤落寞之色?
“诸位师兄弟们,咱们送大师兄最后一程,手脚上的动作都轻些。”
“是。”
“起棺——”
“是!!!”
四人合力起身,似是没想到棺椁比想象中要轻的多,是以起棺起的过于迅疾,甚至十分不稳的晃了一下。
这可是极为不敬的举措。
“都当心些!”
方才指挥的年轻弟子面色不悦,对几个抬棺弟子的毛手毛脚十分不满。
婴宁长老前脚刚叮嘱过一遍,几个弟子就闹出这样的乱子。。。。。。难不成是大师兄人刚没,就有人失了敬畏之心?
几个弟子也知道是他们太过莽撞,连忙心中告罪几声,主要是他们也没想到这装没装人的棺椁竟然差别不大。。。。。。
当初这棺椁就是他们几个抬进来的,如今再抬出去,也没能觉得有什么变化。
凡是徽山宫弟子,皆有资格葬于宗门后山,受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供养。而主峰弟子,更是能葬在后山的中心地带。
周围乌泱泱站了好大一片人。
按理说公孙瑾一个没什么突出功绩的弟子辈,本不该有这样大的送行场面,可他自幼年便拜入徽山宫,素日里与人为善,是以这些人中,自发前来相送的占大部分。
“后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