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烟道:“穿上。”
景之瑜道:“不要,我热。”
“会生病的。”
景之瑜抱着脱下来的大袄道:“不会的,真的很热了。”
玉清烟没办法,只好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不太厚实的披风,披在了景之瑜肩膀上,道:“伤寒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找上门的。”
玉清烟比景之瑜高了半个头,此时两人离得太近,倒像是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她能感受到玉清烟身上温热的气息,一呼一吸之间还氤氲着淡淡的酒香和茶香,仔细闻一闻,还会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金属和野草的味道。
景之瑜一下子脸就红了,本来就热,这下更热了,身上又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更难受了。
她抓着那件披风,感觉心里像是烧着了一团火。
该死,这明明不是什么亲密的举动,跟以前和闺蜜在一起玩闹时比更是不值一提,可自己怎么就不受控制的开始想入非非了呢。
景之瑜在心里仰天长啸。
玉清烟隐隐蹙眉,道:“怎么了,脸怎么红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探向景之瑜的额头。
景之瑜慌忙将她的手挡了回去,道:“没什么,我热的。那个什么……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啊。”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玉清烟不解的眨了眨眼,看了眼仍在努力啄食的小鹦鹉,复又坐回了木椅上,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景之瑜一路跑回房间,捧着自己发红发烫的脸,不断的呼着气。
如月问道:“景姑娘你怎么了?”
景之瑜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如月啊……啊……没什么……没什么……”
如月上前一步,看着她担忧的道:“真的没事吗?”
景之瑜道:“真的真的。对了,你把玉将军的披风还给她去,把我的那件披风拿回来。”
如月疑惑:“景姑娘方才不是从玉将军屋里出来的吗?怎么衣服……”
景之瑜掩着嘴干笑两声,道:“我拿错了,我拿错了,你快去吧。”
如月接过玉清烟的披风,出去了。
如月踏出门槛的一瞬间,景之瑜就绷不住了。她双手抱着头,内心山崩海啸:天呐!!景之瑜!!你疯了吧!你在干什么啊!别自作多情啊!自作多情死的快啊!你不是同!你不是同!你不是同!!!
默默咆哮一通,她便拍着胸口压下心中的一阵天崩地裂,面色又恢复如常。等到如月回来,就再也看不出异常。
休息整顿了好多天,一切都已步入正轨,学堂也重新开了。景之瑜作为军中学士,和另一位朱老先生负责教习将士们文字和算数。
军中将士众多,因此要分开教授,景之瑜和朱先生一整天都不得闲。
将士们都已认识景之瑜了,因此第一天开始教习并不算难。
景之瑜教授了几个字,便让他们自己开始识记。这个朝代的人并没有“一节课”这种概念,因此,为了保证以后教习顺利进行,她说服了朱先生,采用现代课程安排形式,引入了“一节课”和“课间休息”的现代概念,完善了教习体系,提高了教学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