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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已经抵达明越宗。问亦云将收到的回音转告云樾,你不用担心。
云樾:嗯。
问亦云抿了下唇:你若是想见她,可以随时邀请她来问玉宫。
云樾瞥了她一眼。
问亦云道:我不会伤害她。她哽了下嗓子,所以,她走后,我们还会是道侣关系吗?
单独相处时,云樾总是沉默对她,一句话都吝啬于对她说。
她五指虚虚地握起,不止一次想起那日听到的云樾对她的评价。
改变非一朝一夕。
云樾总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改变,只要说出她有哪些问题,她都会一点点地改正。
云樾,问亦云轻声呼唤面前人的名姓,她缓缓跪在床上,额头隔着被子搭在云樾的小腹处,如今你见到了你妹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云樾:问亦云,重新开始不了。
问亦云身上僵住。
云樾抬起问亦云的头,她盯着红衣女子那张绝美的面容,皙白的手指点她曾经刺在问亦云心口处的剑伤。
问亦云的自我恢复能力极强,可那处的伤口至今仍然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再如何都无法消磨。
她记得不止这一处,这些年在问亦云身上烙印下的伤痕,多多少少都留下了一点痕迹。
她问:疼吗?
问亦云:不疼了。
云樾又问:还记得我刺向你时的感觉吗?
问亦云怎么会忘记。
每一次她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地接下云樾的伤害,心都疼痛到无以复加,原没有表面的云淡风轻。
她哽住嗓子:记得。
云樾重新问:疼吗?
问亦云:疼
忽地,她明白云樾问她的意思了,她身体猛地抖动起来,五指攥紧被子,顷刻间,脸上血色全无。
云樾缓缓道:所以,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小刺猬走后,她不用再与问亦云扮演道侣间的亲密了,太晚了,睡吧。
她侧身而躺,背对着床上的另一人。
这一夜,问亦云没有睡,云樾也没有睡。
在之后的数个白日,云樾都没有看见问亦云,只在夜晚就寝时,对方携带一身冷意钻入被子中,与她保持着一点距离。
晚安。这是问亦云每晚都会同她说的话。
算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云樾会回她:晚安。
第二日,云樾醒来时,身边人早已不在。她习以为常地起身洗漱,遵循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她的身体日渐养好,过不了多久,便可以自由出入问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