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道:我遇见一件自己寻不到答案的问题。
让我猜猜看,堂主竖起手指抵在唇边,是与浅念有关?弦逐副
原以诗:您料事如神。
堂主摇摇头,说起出关后无意间撞见的一件事:这些时日,堂内许多人在押你和浅念会不会在一起,什么时候在一起,你知道吗?
原以诗:略有耳闻。
不止是堂主,她也撞见过几次,那些师妹看见她,像是兔子见到狼般,跑得飞快。
堂主不禁觉得好笑:都这么久了。
是在说这十余年的时间。
原以诗苦涩,十余年对于修行者算不得久,有时只是一场闭关,但在她明确表露感情后,每一日都变得无比悠久。
堂主道:浅念那边怎么说。
原以诗沉默片刻,将炼化古剑那日的事去掉部分后说了遍,她抱有希望地想从堂主这获取经验:她说给过我提示。
堂主曲指点在一枚小矿石上,表面凹凸不平的纹理硌得有些疼,她索性放下这枚矿石。
提示?堂主慢条斯理地重复一遍,长而翘的睫毛轻盈颤动,久远的记忆映入脑海。
那是她将待在原以诗身边十年之久的风浅念带回到身边的事。
彼时出落的越发水灵的女生沮丧地问她:堂主,我是不是很笨。
她觉得怪异,安抚过女生后,询问缘由,可女生怎么都不愿意说,她只能作罢。
晚间,她同风浅念一同吃饭时,女生眼眶泛着一层还没散去的红润,脸颊挑着一抹绯意,恹恹地扒拉着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风浅念那副样子,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往后的百余年,风浅念面对任何人都是笑意盈盈的,永远怀揣善意。
所以,她对这件事记得极为深。
那时她猜测风浅念的情绪变化与原以诗有关,但风浅念不说,原以诗也没有变化,她不好追问,便任由这件事过去了。
如今结合风浅念突然提及到的小时候,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关键所在。
百年前,我接浅念回来那日,可曾发生过什么?堂主问。
原以诗蹙眉:我记得那日,她向我展示高品阶器物的炼制。她很开心地抱住了我。
堂主有了些许头绪:然后呢?
电流在大脑中穿行而过,风浅念那日含着笑意的话语荡起,她瞳孔猛地睁大,不由自主地说出那句:不要随意碰我。
堂主不明所以:什么?
原以诗喉咙滚动,无力地解释:她抱我后,我说了这句。
堂主哑然:在她满怀喜悦的和你分享这件事的时候,你说了这么一句?
她想把这位亲传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切都说得通了,风浅念本就心思细腻,这句话能让她记百年,想来对她的伤害不小。
她叹息:若我是她,还肯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就不错了。也就浅念性子好,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