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能将整只小刺猬放进去。
流水声是从何处而来,小刺猬不觉间往另一处看去。
源头处被分割是数十道差不多大小的沟渠,向着四面八方流去,形成四通八达的水系。但每一条水系的宽度都只有半尺左右,着实让人弄不明白为何要这样。
问玉宫的布置摆布与外界有很大差别,不能以寻常思维思考。
毕竟没有哪方势力奢靡到全部建筑,即使是里面的家具陈设,都是用玉石打造而成。
小刺猬翻转不得,被动地让师姐一捧捧水的往身上浇。
温凉的河流淅淅沥沥地被刺切割,小刺猬耷拉着小脑袋,恨不得钻回那个地洞中。
眼角的余光往上一抬,就见某位师姐挑起半边眉,似乎是对她先前的行为多有不解。
身体的每处都被摸了个遍,小刺猬毫无生机地从小河中钻出,用力甩动身体,飞溅的水如下了场雨,将女人的衣衫浸润湿。
清洗干净的小刺猬张开爪臂,等着师姐将她抱起。
裴依宁眼底闪过浓重的笑意,她半蹲下身,就这么与小刺猬对视着:怎么了?
小刺猬脸红:我现在洗干净了,抱我。
裴依宁思索:若是你还像之前那样乱动,再往洞里钻怎么办?
什么叫往洞里钻,是她想钻的吗?分明是裴依宁没有捏紧她,害得她丢尽了妖脸。
对,她云小刺猬没有半分问题,都是师姐的错。
还好没有别其她人看见,否则她都没脸出来了。
经历一通心理暗示,某只不讲理的小妖恶狠狠地抓住裴依宁的衣摆,蹿到女人的鞋面上,四肢并用地攀附到女人大腿上,一路到来女人肩膀处。
两只爪子一勾,抱住女人白皙细腻的脖颈,小刺猬张口就咬。
她含住师姐颈边软肉,牙齿不重不轻地摩擦。
小刺猬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咬得并不疼。
裴依宁直起身,手拖在小刺猬下方,以免某只理不直气也壮的小刺猬不小心掉下去后,将这笔账再记到她头上。
莫名的,裴依宁脑海中浮现出问亦云颈部深深浅浅的伤口。
是被咬的吗?
她轻轻摇头,将这个可能性极低的想法抛去:咬好了吗,星星?
小刺猬哼哧哧地不理人。
裴依宁不紧不慢地直起腰,带着小刺猬往风浅念和原以诗所在的那座殿宇而去。
中途陆陆续续遇见问玉宫的人,小刺猬在乎形象,老实乖巧地蹲在女人肩膀上,只在无人的时候,挑拣裴依宁的错处。
你就会欺负妖,你是坏师姐。小刺猬双爪环抱,控诉,最坏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