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傻知道别个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按在地上起不来。
反正老国公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只是将人给盯紧了,那他们站在一旁看就是了,何必过去给自己惹一身骚。
想到这儿,两个家仆又往后退了五步,生怕那闪着幽光的刀刃一不小心将自己波及了。
站定后,两人同时摇头,心道这位表小姐还真厉害,大着肚子都能被朝中权贵抢着要。
而另一边——
薛适眯着眼在姜岁欢脸上流连了许久,自然察觉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
他面色不善的滚动了下喉结,继续在她耳畔道,“东平侯府自老侯爷去后,早就不如当年般鼎盛,这些年若不是靠宋序在外头浴血沙场撑住了些门面,你说他们侯府里那几百口人靠什么过活?“
“若是宋序一死……”
姜岁欢哪里听得这个?薛是口中的“死”字还未出来,她的眼泪倏然而下,捂着耳朵让薛适“别再说了!”
可薛适却在寻到她的命门之后更不加掩饰,掰开她拦在耳畔的手腕,强硬的在她耳边继续道,“你就这样狠心,非要连他也一同牵扯进来?非要弄得整个东平侯府也如薛知好般,为你的私心陪葬?”
他二人就像潮水与礁石。
姜岁欢若汹涌的浪潮击打着薛适最坚硬又脆弱的棱角,那薛适的浑身嶙峋又何尝不是循着她浑身最柔软的地方去刺呢?
明明相辅相生,却又相斥相抵。
其实适才说出第一句伤她的话时,薛适就悔了。
可是看着她与宋序之间的绵绵情意,他发现,他停不下来。
既然她用同旁人之间的“情”来刺痛他,那他就同样伤人的话还回去。
他太嫉妒了。
他永远是被姜岁欢和宋序排除在外的那个。
可明明他也做了这般多的努力啊。
为什么她眼里还是只有宋序一人?
姜岁欢腹部腔内一阵天翻地覆,险些就要呕出来,“我求求你,别说了……”
见人真要支撑不住了,薛适才在她耳畔声如淬冰般留下最后一道威胁,“你最是聪慧,知道该如何抉择。”
说完,便转身,低头对着宋序笑道,“小侯爷,不若今天就让她自己选。是要跟你走,还是跟我走?”
宋序看着姜岁欢痛苦捂耳的模样,也不欲再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你这伪君子又在那处假惺惺些什么?上次是拿奴仆的性命逼她就范,这次又拿着她的什么命脉在要挟?”
“你说啊,是她的姨娘,还是些旁的我不知道的东西?”
“小侯爷何必将人想得这般不堪?这次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要挟她。”
薛适无辜地摊开双手,放开了对姜岁欢的钳制,“这样吧,让她自己选。若是今日她选了你,我不仅当场让你将人带走,还连带着将她的姨娘一起,送到你东平侯府。如何?”
没救“薛适,你这黑心肝的看着就是一……
“这样吧,若是今日她选了你,我不仅当场让你将人带走,还连带着将她的姨娘一起,送到你东平侯府。如何?”
薛适咬字间,特地加重了“东平侯府”这四个字。
姜岁欢耳廓一动,如何不知是在明晃晃地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