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适避开了这个话题,一言不发的就要出门。
“你走归走,莫要忘了让人给我熬药。”
姜岁欢心中生急,追着他的背影道。
她当然知道这满屋子的下人只听他一人差遣,特别是昨夜雪影与霜华被当众惩戒后。
怕是往后她在这浮云居里就更加没有话语权了。
想要拿到避子药,必须得到他的首肯。
她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愿的。
若是他真打算在孟娘子或是公主进门前,让自己诞下个不明不白的庶子,那才是颅脑里被人灌进糊涂药了。
适才那句话虽说没替她讨到那碗避子药,但好歹是让薛适停下来了。
男人陡然回过身来。
姜岁欢猝不及防地对上他颈间那道血红到泛着青紫的齿痕。
在看到自己动情时的痕迹,这么明晃晃的印在男人身上后。
一张小脸瞬间涨得绯红。
薛适盯着她那张似被露水润泽过的鲜妍小嘴,不明白为
何从里头蹦出来的话总是搅得他头疼。
“姜岁欢,理好你对我的态度。”
“昨夜没能乘船离开,你应是要感谢我的。”
姜岁欢原本还有些扭捏,不太敢对上他的目光。
却因着他的这两句话直接笑开了。
“噗嗤。”一声,根本憋不住一点。
她之所以笑成这般。
其一是因为他避开了她前头的话茬,突然选择了这个话题。
其二则是他话语中满满的自傲。他替她做出思考选择,没有一样是与她内心真正想要的对上的。
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恬不知耻,自以为很了解她的人。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薛适接下来的一番话,直接捏住了她的命脉。
“若我告诉你,你姨娘的当下的处境,与昨日你在尼庵看到的那些腌臜事,如出一辙。
你又当如何?”
握着被褥的指尖不自觉施力至泛白,她下意识追问,“什么意思?”
“自然是帮你的意思。”
“卿卿,你们姜家当年被抄家的缘由,也在其中。只要你乖些,我什么都会帮你。”
薛适静静地望着她,眸光顺着她身上几道蜿蜒红痕而下,落在了她纤瘦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