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便将求援对象换成了孟席云,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娘子,求您救救我。”
而孟席云却从赵随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端倪,她带着几分疑惑向薛适问道,“你们本就相识?”
薛适低头,看着姜岁欢因过度紧绷而攥地发白的指节,“嗯,她乃我府中……一侍婢。”
孟席云挑眉,朱唇轻启,“原是这样,你也不早同我说。”
姜岁欢因为孟席云的话心中闪过几丝慌乱。
她不确定,孟席云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自己改了看法。
但很快,她的忧思就因孟席云的下一句话一扫而空。
“那你可得将人护好了,万不能将人交与那杂碎。”
孟席云朝姜岁欢眨眨眼,小心将她护在身后,“别怕,我说过会帮你,便一定尽我所能。就算景润不答应,我也有我自己的法子。”
“多谢。”
姜岁欢话还未说全,就有一阵马蹄踏铁声传来。
少年将军清越的声线宛若从天而降,“求他有什么用,若是他能护你,你还至于被人追迫至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一处。
宋序翻身下马,两步就杀至人前,朝赵随漠然道,“你刚刚,用哪只手碰的她。”
赵随看着面前男子发尾高束,甲胄未卸的模样,心中起了几分疑惑,“东平侯府小侯爷?怎得,你也要来凑这个热闹?”
言必,他又恶狠狠地剜了姜岁欢一眼,心想着这女娘可真会招人。改日待她到了他手里,必定好好磋磨一番,以消心中怨气。
宋序见他龌龊目光又在姜岁欢身上流连打转,语气又冷了几分,连带着周遭的气压都降低了些许,“回答我。”
周边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赵随被当中下了面子,自然也想找回些场面。
便对着宋序色厉内荏地硬撑道,“你管我用的哪只手。我左右手齐开,那怕连双腿也都用上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不如何,自然是让你的四肢更爽利些。”
说完这话,宋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一脚将赵随踹翻在了隔壁的陶器铺子上。
在赵随瘫坐在碎瓷渣子前哀嚎之时,宋序又踩住他的前胸,迅速抽出佩刀。
手腕起落间,白刃上卷起成串的血红珠串,泼洒在砖地之上,浇润了缝中杂草。
仅仅两刀,就生生挑断了赵随手脚经脉。刀口干净利落,深可见骨。
大约过了三瞬,痛感才从其大脑传至四肢。
赵随张阖着大嘴,一对鼻孔因疼痛而不断收缩着,“啊!!!”
“快来人啊,来人护我,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要取小爷我的性命啊!!!”
跟在赵随身后的几个武卫这才回过神来。几个人纷纷掏出手中砍刀壮胆,想着以多敌一,终是能找到机会制敌的。
可惜,虽说想法很到位,但真到实战之时,便是刀也未派上用场,就被一锅踹翻了去。
宋序不过用旁边酒铺的一根酒旗麻绳,就轻松将人捆成一串。
他臂下略微发力,将人拉得离自己近了些,再用皂靴一脚飞踢,几个人影便如烟花般四落坠地。
“还有人吗?”宋序轻拍衣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