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依担心自己又被这种花树上的小鸟拉屎,下意识地往头顶张望。
赵盛见她迟迟不肯开口,倏地踢飞脚边一块石块。
“解释。”
林亦依觉得他眼神有些吓人,冷得不敢直视,也有可能是她做了亏心事才觉得吓人,紧了下薄开衫外套,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赵盛同志,好久不见,当时拿走你的钱我按港市汇率双倍还你。
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多计较好吗?”
说完话,林亦依就手脚利索地从包里数了2000港元给他,赵盛看着面前的钱,脸色愈发难看,他手都没抬一下,根本不打算接。
想这样轻而易举的算清?怎么可能。
见他不肯要,林亦依有些急了,“你收下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拿走你的钱。
当时我无路可走,做的事都基于生存为主,道德底线为地平线。”
“。。。。。。”
他没等到她的后悔,也没听到想听的话,见了面也好像是隔开的。
赵盛突然有些恨自己见到她后的窝囊,提不起狠劲,也不敢要什么账。
他怕她跟他算清唯一的亏欠,以后就毫无联系。
也明白自己要的不是账不是钱,他只想要林亦依说一句错了,后悔了,又或者是主动碰他一下,就一句话,一个动作。
他立马就原谅她。
可她要的是钱债两清的原谅,不是离开他的原谅,所以赵盛一丁点都不想给,也吝啬地开口。
“你住哪?”
林亦依心中警铃大作,他要干嘛??
故事中的故事酸酸
异木棉花到了谢期,同他在浅镇看到的繁盛相比凋零不少。
她眼里急欲撇清的慌乱刺痛了赵盛。
那些他放不下的过往,在她眼里好像什么都不是,他提起嘴角笑了,眼中都是自嘲与心灰。
林亦依不想和过去的狼狈再扯上牵连,所以也不愿和他再有联系。
“…我,我在别人家帮佣,地址也算不得是我的,所以,所以我也就不留了。”
她跟他不是需要你来我往的叙旧关系,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不管什么原因,你来了港市,手里有钱才是最紧要的,别跟它置气。”
林亦依把钱折了折,擅自塞进他的短袖上衣包里。
凑近一瞬,很快又与他拉开距离,她再次表示道歉,“赵盛同志,真的对不起。”
赵盛除了问了那句话,就一直闭口不言,每听她说一个字,他就难受一分。
她什么意思,他哪里不清楚。
说的再好听无非就是想把他打发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多了对她的怨怼和痛恨,顾着男人的自尊,只冷着嗓音,“下次别再做小偷,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林亦依被他凶恶神情吓得后退两步,有些害怕地与他对视,袋子里留的蛋挞也没敢拿出来。
给他,他估计也不会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