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了她,其实就没怎么看重有些事。
毕竟她只是女同志,力气又弱,长得又好,遇到对她起歹心的男人肯定会吃亏。
她为了自保,受了委屈熬过去。
总比动不动跳河死了强。
不管她以前是在什么地方混不下去,只要不是什么记录在案的杀人犯法,一切都好处理。
短短几天相处,赵盛心里早就为她想好了千百种开脱为什么会在夜里到处逃窜。
她肯定是逼不得已……
日上三竿,太阳照得屋内亮堂堂。
林亦依从被子里爬起来,身边的男人早就走了多时,她揉了揉脖子又抻了两个懒腰。
穿着男人宽散散的土布衣,下床端起桌边的搪瓷杯喝了一大口凉白开。
赵盛的离开让她暂时有了喘息寻找出路的机会,只是她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她不了解这个时代。
更不清楚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是怎么样的。
身处消息闭塞的时期,要快速掌握准确的地理知识。
还得是先有一份地图。
也不知道买份地图需不需要什么票据。
林亦依没有到街上随便拉个人瞎打听,怕自己从北边逃跑,画像已经张贴全国。
行事自然要低调一点。
她先去了人不多的邮局询问哪里有当地地图卖。
可惜运气不好,地图只有去县城书店才能买到,还需要提供个人工作证件。
像她连身份信息都没有的人就只能是做梦。
最安全的办法被堵死,林亦依又回到要找人询问打听的境况。
刚穿过来就被抓的事,让她怎么都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小瞧别人的警惕性。
浅镇很小,就一条街的事。
突然多了她一个生人就够引起注意,要是再满大街拉着人打听事,那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带。
进退两难。
林亦依不敢乱出门瞎打听,况且浅镇时不时有带着鸿袖章的人巡逻。
年底日子过得快,转眼过去一个星期,她想破脑袋都没想出一个既安全又稳妥的办法。
。。。
北边泽县。
赵盛连着赶了几天夜路,在第五天的晚上终于回到了泽县钢铁厂。
办完交接回去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又跟赵大伯打了一通电话。
“你咋问林知青的事?她的户籍已经消了,你要她的户籍做什么?”
赵铁牛纳闷一阵,又把半月前的事告诉给了堂侄儿。
“你说邪不邪乎?挖沟渠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大活人。”
赵盛神情凝重,只淡淡开口,“。。。是挺邪乎。”
他也只歇了会心思,很快又做了安排,“大伯,既然林知青的户籍消了,那你帮我弄个其他女户籍,19岁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