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阳光正好,梨树上也结出了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青涩果实。
这两天林亦依睡觉的时间比较多,今天精神头也比较好,难得没有犯困。
过了估摸一个小时。
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整个人窝在浅蓝色茉莉花被笼里,露出的一双黑眸带着些散漫和倦怠。
“醒了?喝水嚒?”
林亦依把手里的搪瓷缸往他面前递了递,见他懒惫不肯伸手,笑吟吟地扶他坐起,拿自己的枕头垫在他背上。
然后才喂他喝了些凉白开。
“睡懵了吗?我们从港市回到泽县看老中医,过两天就回去。”
怕他弄不清状况,她还特意提醒了一下。
(°°)轻(°°)吻(°°)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钟嘉盛嫌热,伸腿踢开被角,把自己的头往她肩上靠,嗓音有些闷。
“我知道,就是有些不习惯睡午觉,每次睡过以后总觉得脑子不清醒。”
林亦依很少看到他这样懵懵的样子,心里愈发觉得好笑,“是不是有种不知身在何处,谁是客的感觉?
你起来撑个懒腰,洗把脸就好了。”
男人没说话只抱着她,在她身上到处嗅了嗅,似乎通过气味的变化就能知道他睡觉的时间里,她跑去了哪里。
林亦依不想被他出油的脸蹭到,抻直了脖子往一边躲,于是挨了他两记眼飞刀。
钟嘉盛抱着她闹了一会,踢开被角起床去了屋外,冲了个冷水脸,又喝了半水瓢井水润喉。
等他折返回去,床上的铺盖儿卷已经被摊开平铺,林亦依坐在书桌边冲他摆了摆手。
“你坐,我有话跟你讲。”
瞧她一脸郑重,钟嘉盛倒没几分认真,学着她平时懒洋洋地模样,歪靠在桌边。
林亦依看出他眼底的调侃,只剜他一眼,然后跟他提起鸦儿胡同的房子。
她说话总爱迂回着来,不直说来意,但钟嘉盛是懂她的心思。
伸出食指帮她弹飞窗外飞进来的七星瓢虫,然后又淡淡开口。
“怎么,有人到你跟前诉苦装穷?”
林亦依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听见的,大堂哥和大伯为房子的事犯难,我们能帮帮忙吗?”
“你想让我把鸦儿胡同的房子白送他们?”
男人啧了一声,想起堂嫂田美铃跟他说的那十个月的事,只叹自己娶了个没成算的笨蛋。
林亦依没有让他白送的意思,这种话题不好被堂哥一家听到。
于是又坐的离他近了半寸,声音压得低低的。
“没有,那房子也是你以前花工资买的,白送肯定不行,能便宜点卖给他们吗?”
钟嘉盛轻弹了她一个脑门崩,浓眉皱起,“你倒会帮人想主意。
胳膊肘往外拐,在自己男人头上动歪主意。”
林亦依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说出以后也觉得不合适,“好了,好了,当我没说。”
钟嘉盛看她一副做贼似的缩着,无奈地抿唇笑了笑。
“不想让别人听见的事怎么都传不出去,想让你听见自然会听见。”
“明天你想吃炖鸡还是烧鸡?”
林亦依有些惊讶话题的转变,“啊?怎么又说到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