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殿,安国公就掀袍跪在太子面前。
多谢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替臣美言。
说起他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儿,安国公就气得牙根痒。
让庶妹以嫡女身份进宫选秀只是其罪之一。
想起今日他得知消息进女儿院中,看到捧在掌心的女儿青天白日就在跟府卫行苟且之事。
安国公气恨交加,直接拿刀砍了那个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府卫。
再去看女儿,无动于衷,冷眼旁观。
竟然还说,这个没了再换一个就是。
若不是你们不争气,孤犯得着如此?
也不知看着柔弱乖巧的女儿怎么就能面不改色说出此等放--荡话。
命人将她看管起来,安国公当即进宫跟周明帝请罪。
安国公虽不知是何人给他递的消息,但这事既然已经被旁人知道,纸包不住火。
与其最后被发现,罪加一等,还不如现在自己认罪。
当然,安国公能毫不犹豫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知道了解周明帝的性情。
惩戒肯定有,但皇上还不至于为了此事真将安国公府怎么样。
安国公是早朝后到御书房见的驾,当时太子也在,皇上当着他的面问太子怎么想。
太子说:强扭的瓜不甜,作为兄长,儿臣也希望几个弟弟后院和谐,安国公小姐既然不想进宫,强人所难反倒不美。
听了太子的话,周明帝思索片刻道:太子说得在理。
正好周明帝也不怎么将这次的选秀放在心上,最后连惩戒都没有,就那样翻篇了。
太子一个眼神,福安就上前将安国公搀起来。
国公与世子受的委屈,父皇与孤一直都记得,父皇不追究此事也是记得国公府的功劳,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国公不用放在心上。
安国公知道太子说的委屈指的是他儿子与孙典礼的儿子起冲突之事。
连忙说不算委屈:能为皇上和殿下分忧,是犬子的福气。
接下去,恐还要让国公受些委屈。
安国公心情复杂地离开了东宫。
也不知那些个心思不纯的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他儿子已经得了个与人争妓的坏名声。
虽不知太子口中的委屈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接下去该轮到他了。不管是什么,早在从太子殿下口中得知的那一刻,安国公就做好了准备。
殿下提前跟他打招呼,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太子殿下完全可以不用告诉他,如此是对他的信任,安国公哪里还会觉得委屈。
秦靳丰从书房后储藏室走出来,瑞凤眼亮亮地看向正在看折子的兄长。
声音有些得意:大哥不是说不管我们的事,让我们自己同父皇说个明白?
太子殿下头也不抬,手上的折子批完又翻开了一本,方道:若不是你们不争气,孤犯得着如此?
早知从兄长这里听不到好话,二殿下也不在意。
随手转着笔架子,秦靳丰问起秦靳玉:三弟最近怎么总找不着人,大哥又让他做什么去了?
正事。
笔架子越发被他转得飞快:大哥怎么不让我为你分忧,正经事都只交给三弟,我跟三弟相比,到底差哪里了?